如愿坊的效率确实不一般,不过两三日,郁正然和郁先生得到了消息:大半个月前,玉林镇上一家车行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租了一辆马车去西北,好像正是自称陌娘。
郁先生叹道:“算一算时间,就是在金喜达开始调查她不久之后,看来这个女子相当灵敏,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也是,她那样的身份一旦被发现就没命,能不敏感么?”
郁正然眉头紧皱:“大半个月?又是逃命,估计已经回到西北了,就是抓到她也不会承认。”
郁先生再叹一口气:“问题是还真难抓到,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是黑是白、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沉默了很久,郁正然突然问道:“永平侯府真的就插不进一根钉子?”没有准确的情报,真的很被动。
郁先生摇头:“金喜达非常谨慎,买奴才跟招暗卫似的,就差没查祖宗十八代了,还喜欢买整家人。据那些牙婆说,两侯府奴才的待遇都比大多数人家好很多,但是,规矩非常严,只要被发现有异心,直接全家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之后发卖,女的卖去楼子,男的卖作苦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要收买他们家的奴才,不是一般的难。”
“难也要想办法,不管是插钉子还是收买,这件事都要尽快解决。金喜达和夏书杰敏感,就在两个小的身边想办法,不然的话老太婆身边也行,总之能进去再说。”郁正然有些烦躁,如果真去了西北军,他需要知道小仙子的消息,没有钉子是行不通的。
郁先生点头,他也想啊,可惜夏书杰三兄妹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大的那个就不说了,小得两个都是鬼精鬼精的。
有一次,他们在书文从书院回府的路上安排了一出“卖身葬父遭遇青楼老鸨强买”的戏码,书文还真给了那姑娘银子,但明说了不需要她卖身。
那姑娘自然是跪着不起,一定要“跟着书文做牛做马报答”,结果怎样?书文直接答道:“我又不缺奴才,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你的目的到底是葬父还是卖身?既然这么喜欢卖自己,银子我收回,你接着卖吧。”说完转身就走,让一众演戏、看戏的人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另外一次,他们试图送一名“又聋又哑”的种花婆子进去,前面都很顺利,却在最后关头被书瑶识破了。原因很简单,小乖突然在婆子的身后吼了一声,吓得那“聋哑”婆子惊恐回头,看到白虎之后大喊大叫,抱头就跑。
……
结果连累那家牙行都被永平侯府列入黑名单,再也不找她买人了。
从那以后,其它牙婆、牙行往永平侯府送人都是分外小心。要知道,永平侯府不仅对府里的奴才大方,就是跟这些牙婆子打交道,只要人满意,几乎都不讲价钱的。再说了,在这京城里,没有人愿意凭白得罪金喜达和夏书杰这样的贵人。
郁正然二人在郁府密室里密谈,因陌娘的失踪烦躁郁闷的时侯,金喜达也再次将书杰和书瑶叫到书房的密室,一脸笑容:“陌娘已经安全离开,跟着南宫家的商队往西北去了。不出我们所料,果然有人在搜查陌娘的行踪,幸亏玉林镇上的车行和牙行多半是王喜家的。”
书杰二人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轻松地笑出来。如果陌娘在中原真被抓到,没命的不仅是她自己,还有云德清,且云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不过下一刻,兄妹俩又皱起了眉头,到底是哪路人马盯他们盯的这么紧?是谁发现了陌娘的身世,还告诉了慕容府?是府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府里有没有内应?毕竟,陌娘一直很小心,进京之后基本上不出府。
现在那些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防不胜防。
金喜达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不用太紧张。我们从来就知道盯着我们的人多,现在只是更加知道他们盯的紧、盯的细致而已,正好给我们敲敲警钟。对了瑶儿,还有一件好事呢,我们已经能够证实,宝儿确实是从大长公主府被拐走卖掉的。可惜,那个偷走宝儿的人与走水之事无关,也没看到放火的人。”
金喜达的人找到宝儿之前的养父养母,进而找到了那个拐子,然后带那个拐子进京找到了当年的卖家,一个姓李的商户。
李商户五年之前还是混迹于街头巷尾的有名的二赖子,不知从哪里突然捞了第一桶金,做起生意来,并且做的还不错,如今也是大宅院住着,娇妻美妾围着,百十名奴仆侍候着。
李商户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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