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无论学识,无论出生,无论地位,只要两人心有灵犀,即便只是初次相见,也有故友之感。
我心里嘀咕起来,抓了抓下巴,真想用一见倾心来形容他们现在的景象。
“对了,赫林少爷你刚才怎么了?”扎图鲁关心起了巴赫林,巴赫林方才的样子确实有点吓人。
见扎图鲁问起,巴赫林清秀的脸再次凝重起来,他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低下了脸:“我想……你说的那些坏事……应该都是我阿爸做的……”
扎图鲁立时变得尴尬,惊讶和不自在起来,他也低下脸,也是有点局促地双手交握。
“王喜欢玩,所以不理朝政,他很信任阿爸,所以把安都交给了阿爸……”巴赫林内疚地,颓丧地说着,“结果……没想到阿爸欺上瞒下,王问阿爸田地为何荒芜,百姓为何不种地,阿爸说是因为安都百姓懒惰,不愿耕作……”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欺骗王!”扎图鲁登时愤怒起来,我在一旁垂脸静静听着,直到今天,这个误会因为巴赫林踏出象牙塔而解除。
巴赫林在扎图鲁的怒语中越发羞愧,脸在月光中红了起来:“王又问阿爸为何城内百姓坐在街边像是乞讨,阿爸说那是因为他们吃饱了在街边晒太阳……”
“巴依这个混……”在扎图鲁怒骂时我立刻扣住他因为愤怒而紧绷的手臂,扎图鲁怔了怔身体,情绪也稍许平复不再说话。
巴赫林懊恼而痛苦地抱住了头:“王信了阿爸的话,我也相信了,我以为安都百姓懒惰,不知劳作,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巴赫林的声声道歉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扎图鲁也变得沉默起来,双手微微拧紧。
“扎图鲁。”忽的,巴赫林扣住了扎图鲁的手臂,扎图鲁看向他,他俊秀的脸上坚定而坚决的神情,十指不沾水的书生此刻也带出了一分狭义气概:“我要留在这里!替我阿爸赎罪!”
扎图鲁愣愣看他,他却是轻松地笑了起来,一下子站起,也把扎图鲁拉起:“走!带我去分食物去,哪里进去?”巴赫林像是迫不及待地要为百姓做事情,拉起扎图鲁就跑向神庙里的牛车。
我站起身看他们跑向牛车的背影,月光中携手奔跑的青年,让人感觉到了甜蜜的情谊。
恩?为什么甜蜜?
今天真是见鬼了,怎么 老永刚情侣的词语去形容他们?不行不行,我是“圣洁”的那澜,绝不能在这里暴露我的腐思想。。。。
扎图鲁也笑了起来,和巴赫林一起拉起牛车。
巴赫林看向我:“那澜姑娘一起吧。”
我摇了摇头,扎图鲁笑看巴赫林:“那澜姑娘还要照顾木头。”
巴赫林面露紧张:“可是!木头是!”
扎图鲁拍了拍巴赫林的肩膀:“不用担心,那澜姑娘是天神的使者,她不怕传染。”
“天神……的使者?”巴赫林更加困惑地看着我,秀目之中越发露出一丝敬佩之情。
扎图鲁笑着拉起他的手臂:“看来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走,我们边走边说,那澜姑娘可不是普通的人……”
巴赫林被扎图鲁拉走,他在扎图鲁的话语中一步三回头地看我,我站在月光下静静对他微笑,他的神情慢慢平和起来,露出了他温和的微笑,对我颔首一礼,和扎图鲁消失在黑暗的地下城之中。
看,任何误会都是可以化解的,只是,他们缺乏了沟通。
回到安歌的身边,给他拉好保温毯:“安歌,你要挺住,如果你恢复了,你可以让巴赫林做你的宰相,让扎图鲁做你的京官,你的安都在他们的打理下,一定会渐渐康复,越来越好……”
伊森淡淡的金光中,安歌的唇角似是露出了微笑……
巴赫林的到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反对声最强烈的莫过于里约,他坚持巴赫林的食物有毒,是来毒死他们的!
扎图鲁因此而生气了,自己把车上的食物都开始咬一口,巴赫林见状,也跟着吃了起来。
巴赫林的行为感动了善良的百姓们,他们开始接受巴赫林的好意,接纳巴赫林留下。
安歌在屏力搬牛车后像是消耗了自己最后的真力量,再没醒来,情况急剧恶化,马利安大叔说他已经过不了明天。
我的心情很沉重,一直呆呆坐在他的身旁,伊森哀伤而心疼地看着我,飞落我的肩膀抱住我的脸用他小小身体的体温温暖我冰凉的脸庞。(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