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是这方圆数里的距离,项雨全都游走了一遍,别说村子,就是人烟他都不曾看到。
这片海域附近,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
既然找不到彩贝村,项雨如何能够找到青松和江柔。
那对母女,似乎随着彩贝村消失的痕迹消失了。
苍茫人海,无尽大陆,想要寻找一堆孤苦伶仃的母子俩根本就不可能。
项雨伫立在村口良久,才无可奈何的一叹,他终究是来晚了,也不知道那对娘俩到底怎么样了,是死还是活?
他这样想着,身上的悲意变得更重了一些。
当初他若是将那对母子带上一起前往东楚,也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吧?
只是,这个世界上岂能有后悔药?哪怕是心中后悔莫名,他也是无能为力。
人生毕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项雨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太出神,居然在脚步声响起在他身后,他才发现。
蓦然转身,一名砍柴翁挑着一担柴火,轻轻的迈步走在彩贝村外早先就开辟出来的那条小道上。
项雨发现了那名砍柴翁,砍柴翁显然也发现了项雨。
两人都是一愣,倒是那名砍柴翁先回过神来,望向项雨,“小伙子,你在找彩贝村吗?”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项雨搜寻了附近方圆数里,没有发现任何村落,没想到居然会在彩贝村村口遇到一名砍柴翁,而且,那名砍柴翁似乎知道一些关于彩贝村的事情。
项雨心中大喜,急忙迎向那名砍柴翁,点头确认道:“老伯,我的确是在找彩贝村,可十数年不曾回来,没想到彩贝村居然就已经消泯在了岁月之中了,老伯,您知道彩贝村中那些村民都去了哪里了吗?我也是彩贝村的村民,十数年前,外出闯荡,如今回来探望父母,没想到以前都已经和以往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唉,造孽啊!”砍柴翁放下了柴火,狠狠一叹。
项雨心中更加惊喜,看来这名砍柴翁还真知道一些事情,“老伯,您真的知道彩贝村?那您快跟我说说彩贝村怎么消失了,还有彩贝村中的村民都到哪去了?”
砍柴翁坐在自己的柴火担上,他又叹了一口气,“小伙子,你也是运气好,不然恐怕你也遭了难了!十数年前匪寇纵横,咱们这附近也是运气好,既是在东楚境内,又有好汉相帮,匪寇几乎被斩杀一空。可谁知后来匪患死而复燃,终于有一天,匪寇来到了彩贝村附近,那群匪寇惨无人道,灭绝人性,所有被他们光顾过的村落下场称得上是惨绝人寰,抢光,烧光,杀光!彩贝村以及附近那些村路全都在那群匪寇手中遭了难!”
听见砍柴翁的话,项雨双拳紧握,劈啪作响。
他尚存理智,知道老翁只是普通人,杀机内敛。
可他心底深处藏着的杀意还是让老翁的面色有些惨白,老翁惊疑不定的望着项雨,不知所措。
“老伯,那彩贝村中有人生还吗?”
“没有,没有,那群匪寇连畜生都不如,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刚出生的婴孩一个都不曾放过,我也是运气好,才躲过了被匪寇杀死的劫难,后来匪寇被清剿干净,我才重新回返这里,扎根在了山中。叶落归根,人死还乡,老头活不长咯,所以不愿意离开这里。年轻人,你一个人静静吧,老头就先走了,等悼念完你的亲人,可以到前面不远处的山腰上找老头,你不辞辛苦的回来,也是一个孝子,没了家人,不能让你一口热饭都吃不上对吧。如果你实在是伤心,老朽孤家寡人,你也可以把老朽当做是你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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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重新挑柴离开,项雨却是一个讷讷的站在原地,心中所思所想,几多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