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他只是觉得有些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只能够故作老沉的叹上一叹,谁让这个世道突然间就不太平了呢?
都怪项雨,要不是因为传言中项雨做出的那些事情,这个世道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遭逢大变,战乱频繁,动乱不安,匪患横行,民众惨不聊生,哪怕是地处东部边陲的彩贝村,都受到了战乱的波及,他们的生活,和以前已经很不一样了。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若只是受一些影响,生活的苦一些也就罢了。
可彩贝村并没有那么幸运,数月前,就经受了匪患临存的厄难,如今的彩贝村是度过了那场匪患以后幸存下来的彩贝村。
表面看上去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但彩贝村的民众却明白不一样,很不一样了,以往的彩贝村处处都有欢声笑语,而现在,欢声笑语只会出现在不懂事的孩子身上,整个村子,处处都萦绕着一股沉重的悲伤。
村子里最强壮的那些个男人全都死了,被匪寇所杀,村子里如今剩下来的那些人,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伤残病患。
经过了匪寇洗礼的彩贝村多出了一种以前从来不会出现的情绪,仇恨。
恨那群匪寇,恨掀起了这一次乱世的罪魁祸首项雨。
当然,这都是那些大人心中的仇恨,村子里的孩子都还小,不懂事,不会明白什么是恨,但青松不一样。
他的父亲,同样死在了那场匪患之中,可他心中的仇恨,更多却是对那群匪寇,对自己。恨那群匪寇的凶残,恨自己的无能,他从来没有将心中的仇恨迁怒在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身上。
对项雨,他只是觉得陌生,谈不上恨与不恨。
听见青松说捡回来的那个人还没有醒来,那群孩子一个个都觉得很失望,不过毕竟是孩子,很快就没有再关心这件事,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
打打闹闹,无忧无虑,除了青松以外,那群孩子都还处在不知愁滋味的阶段,就像是一张张白纸,纤尘不染。
村子里的其他人,青松,都在保护着这群孩子,他们应该快乐的长大,也只能够快乐的长大。
数月前发生的那一切,大人们都会自欺欺人的安慰这群孩子,那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青松知道那不是一场梦,所以他再也不能同以前那样不懂事,同以前那样无忧无虑。
想到这些,青松的心情忽然沉重了下来。
他望着在他身边嬉笑打闹的那群孩子,有一种被孤立的孤独感,那种感觉很难受,让他想要逃离。
他迈步逐渐走远,走近了海边,远离了那群喧嚣不断的孩子,泪水不知不觉的就溢出了眼眶,打湿了他的面颊。
“青松,你知道爹爹为什么要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吗?”
“爹爹希望我家松儿能够像松树一样,不畏风霜,茁壮成长,将来能够成长为一个对村子有大用的人!”
他握紧了双拳,青筋鼓动,身上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戾气,面颊上泪如泉涌。
“父亲,松儿真是没用,没能够守护的了村子,更没有保护好父亲。松儿发誓,松儿一定会铭记父亲的教诲,将来成长为一个对村子有大用的人,将村子守护好,将娘亲守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