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武器的发挥。
一声唿哨之后,盗匪们整齐划一的掏出短斧和飞刀抛掷过来,宋宪宇等人连忙闪身躲在树木后面,但有一个骑兵反应稍慢,被人从侧面一刀飞中肩膀,然后被接二连三飞来的斧头砍得血肉模糊。
宋宪宇大感后悔,刚才他们下马入林,盾牌和弓箭都放在远处的马匹上,此刻他手里只有佩剑,他手下的骑兵也都只带了单刀而已,而对方手里多有长兵器,更有飞斧和投枪招呼过来,自己武功高倒还好,自己的两个手下恐怕实难幸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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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宪宇正思考着对策,忽然看见一个猫着腰的身影躲在大树后面,缓缓从背上抽出长剑。宋宪宇好奇的看着那个充当向导的年轻人,说实话,一名剑士对付十几个盗匪就算不能杀光盗匪,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难得是如何在保全自身和部下性命的前提下杀光盗匪。毕竟这些盗匪如果是溃兵的话,拼起命来也是非常难缠的。
此时刀斧投枪满天飞,这个农庄的年轻人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的抽剑,真是大大出乎了宋宪宇的预料。
似乎感受到宋宪宇的注视,项雨向他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左侧,然后伸出三根手指,表示那边的三个盗匪交给他解决了。宋宪宇点点头,握紧了手中佩剑,他侧身挥剑,一道剑风呼啸着射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盗匪。
“噗~”那个大意的盗匪正举着双手斧头,准备将宋宪宇砍翻在地,结果被剑风划过胸口,顿时飙出大量的鲜血。其他的盗匪惊呼起来:“玛的,是剑士!”“大家小心,大家小心,是能发剑气的高阶剑士!”“后面去几个人围住他,耗光这厮的力气再说!”
就在盗匪们的注意力被宋宪宇吸引的时候,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大树后面跃出,正是一心想找盗匪报仇的项雨。他的身形舒展如蛟龙,双手持剑轻轻在一名盗匪咽喉划过,便轻松割断了盗匪的咽喉。随后他闪身躲过一支投枪,身影鬼魅般的腾空而起,在大树的树干上用脚一点,居高临下扑过来又削断了另一个盗匪的喉咙。
变故遽生,转眼间两名盗匪在毒蛇般的长剑下丧生,离着项雨最近的一名盗匪反应很快的转身便跑,但项雨双手握剑在空中虚劈两剑,十步之外的盗匪背后立刻出现两道交叉的剑伤,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
“剑士!这小子他酿的也是剑士!”
“兄弟们,风紧扯呼啊!”
这一次盗匪们的喊声中有了恐惧的味道:对方如果只有一名剑士,还能用远程的武器压制,如果对方是两名剑士,那靠自己这边十几号人就没有指望抵挡了。那些盗匪不愧是当过官兵的,剩余的九八个盗匪互相掩护着迅速离开现场,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项雨手持长剑没有继续追杀,这些盗匪给他一个奇怪的感觉,似乎一夜之间,盗匪们进退有度,比上次遇到的一盘散沙要强了一些。如果追上去,再杀几个盗匪并不困难,可是项雨不想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在官兵面前,只是选择了沉默的收剑。
宋宪宇没想到这个仆户竟然有着独力杀死三名盗匪的能力,他忍不住问道:“这个,这位兄弟叫阿雨是吗?你真的学剑才三年吗?”
项雨冷漠的抱拳道:“学艺不精,宋大人见笑了。”
宋宪宇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他大笑着拍拍项雨的肩膀:“本大人从军十余年才晋级剑士,你学剑三年就成为剑士,居然还自称学艺不精,真的是羞煞本大人了。”
一名骑兵上前禀告道:“骑尉大人,李三他没气了。”
宋宪宇脸色一黯,只听另一名骑兵愤然道:“骑尉大人,我们回城去调兵吧?这些盗匪居然敢袭击官兵,实在是太猖狂了。”
宋宪宇沉吟了一会,反问道:“张谦、王六城,还有这位阿雨兄弟,你们见过这么猖狂的盗匪吗?”
骑兵张谦摇头道:“从未见过,属下以前遇着的盗匪们,见着我们就跑,更别说主动袭击了。”
宋宪宇一拍巴掌:“这就对了!这些盗匪刚才扔投枪和飞斧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是对着我来的,而且他们散开一个弧形,还打算包抄我们后路,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打算活捉本将军!”
一个骑尉,自称为‘将军’,这可就比盗匪抓官兵更搞笑了:固安县驻兵三百,县尉手下有骑尉六人,宋宪宇自称“大人”都有些勉强,就更别提自称将军了。好在骑兵们不会拆台,只想利用宋宪宇攻破鹊蔚山的项雨自然也不会出口嘲讽,就由着他猴子充霸王了。
宋宪宇回到马边,从行军袋中取出纸张和炭笔写了一个便条:“张谦,王六城,你们拿着我的手信回去找县尉大人调兵,如果县尉大人不肯调动军马,你就带营里其他的兄弟们过来剿匪。”
张谦揣好手信问道:“大人,你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