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法将证据递上。再说就是递上了,只怕皇帝雷霆大怒之下,也会对两个儿子都失望忌惮。
他还精神矍铄,不许任何人肖想染指那张宝座,更别说各使心眼明争暗斗了。
锦衣卫在这个漩涡里。究竟要怎样保存自身?
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广晟恍惚的想着,好似过了许久,又像只是一刻,突然他心中闪过一道火花——
天无绝人之路,还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锦衣卫衙门前,激战正是如火如荼!
铁蒺藜和临时设置的拒马已经被推开压平,两旁的房屋也被拆了方便兵马进攻,大雨之中,满地鲜血和燃烧的断瓦残垣混合着,让马匹和人都行走艰难。
又是一阵火铳声响起,架好的云梯被『射』得千疮百孔,咯噔一声断成了两截!
进攻的黄偏将抹一把脸上的水,嘶声怒喝道:人家能『射』准,你们为什么不行,瞄准里面探出头的,『射』死一个奖赏二十两银子!
当时朝廷法度严整,京营不得滋扰地方,从军官到士兵都是手中拮据,听到二十两银子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重伤之下必有勇夫,立刻便有人在同僚协助下,躲在盾牌背后,趁着下一波弹丸未出,用弓箭将火铳手『射』倒了四个!
好,太好了!
黄偏将大喜过望,下一刻却见大雨倾注之中,锦衣卫那边有人默默上前,搬下同僚的尸身,平静的站在点位上,拿起火铳继续开火!
这份泰然自若,让官兵们都心中胆寒:这群冷血屠夫还真是扎手难对付!
黄偏将心中宛如猫抓油煎一般:他是奉了圣命前来捉拿纪纲的,但有一位老上司却在昨晚紧急约见他,拿出五千两金票,并许诺事后给个世袭的千户之位,让他竭力把场面激化,最好将整个锦衣卫衙门的人都剿灭杀光!
眼前这个局面,别说剿灭杀光了,没被对方包了饺子就不错了!
黄偏将暗恨自己鬼『迷』心窍,不该如此托大答应下来。
一片火砂『射』过来,擦过他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疼,黄偏将又是一个赖驴打滚躲过,又气又急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街心后队的人突然传来喧哗声,有亲兵气喘吁吁跑来,五城兵马司的萧越大人来了!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过来做什么?!
说话之间,却见一道身影骑马疾奔而来,身后骑兵和步卒紧紧跟随,队伍虽然逶迤却并不散漫。
一人一骑穿过嘈杂混『乱』的人群,如闪电般『插』入前队,黄偏将先惊后怒,却见马上那人身着藤甲藤盔,整个人好似会走路的虬枝,连马身和要害也被藤甲笼罩,整个看起来都怪里怪气的。
那人勒停战马,弯弓搭箭,对飞蝗一般迎面袭来的火砂弹『药』视若无睹。如雨的弹丸打在他身上,发出沉闷响声,藤甲上也立刻凹陷一块,却终究没有穿透,火箭落在上面也并未点燃。
他屏息静气,箭身终于离弦,宛如白虹贯日直透主楼二层,顿时二楼房内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之中,锦衣卫的狙击手再也无法躲藏,纷纷从房内窜出奔下,那人手下的骑兵一起连『射』,顿时又正中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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