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现在的她只希望能够将面前这个魔鬼挫骨扬灰生啖其肉也难消心头之恨。
阿古娇身躯扭动之间,却被一股巨力生生的拉住,却是赞布拉将她拽住,一双苍目亦是不忍的紧紧闭了起来,只认凭她如何的挣扎也绝不放手。
圣姑见状不由仰天长叹道:“冤孽,这一切都是冤孽!我知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对你实在太过残酷和难以接受,可是此人已然罪大恶极,他更是我们全部巫族族人的罪人,他应该在逝去的那些族人坟墓之前,得到堂堂正正的族规惩戒,以告慰巫族那些死去族人的在天之灵。”
“你放开我!我要杀死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他!”阿古娇状如疯狂死命的挣扎着,却无力挣脱赞布拉那一只铁手。
便在此时,当空中蓦然一阵巨响,却见众人身前不远之处的那条苍龙,蓦然间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之后的巨大气流直将众人充斥的一阵摇摆。
却见在巨龙消失之处,只见丁逸巍峨不动,良久之后这才缓缓的迈开了步子,向这边缓步行来。
当众人看到了丁逸,每个人都一片沉默,只望着丁逸慢慢的走向了阿古娇,在场的每个人此时已是知晓了丁逸的身世,更知道他便是巫族圣王的亲外孙,身体内自然亦是流淌着巫族圣皇的血脉,每个人都是面含万分崇敬的目光望着他。
阿古娇感到一个虽然瘦削却异常挺拔的身躯屹立在自己的身前,那傲然不屈的身躯直将天空中的阳光也遮挡了起来,投下一大片阴影直将自己罩在当中。
抬眼望去,只见一张充满英气和倔强的脸颊在自己的面前,只用那一双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阿古娇的一颗心仿佛在这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束缚住,那激烈的心跳也在这力量的收缩之下,跳动的越来越慢。
良久,却见丁逸慢慢的抬起了手臂,缓缓的摸向了赞布拉的腰间,蓦然之间,阿古娇只感到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芒,耳中只听到一声尖锐的鸣响刺痛了她的耳膜,只见一把寒光夺目的短刀径直戳 入她面前的地面当中,仍然微微的弹动震颤着,直发出一阵低低的嗡鸣。
一道令人心寒的刀光映照在她那张古铜色且布满泪痕的面容之上,那道充满锋锐的刀光仿佛在这一刻也照在了阿古娇的心里。
众人皆未发一语,各自一脸茫然的望着丁逸,不知道他如此做是何意。
便在此时,丁逸蓦然说道:“这个世间原本就充满了许多令你意想不到磨难,也根本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般美好,纵然是孑然一身却又如何?如果你实在解不开心中的这个死结,那就给自己一个痛快吧,这样就一了百了,什么烦恼和忧愁都不存在了!也许活下去比杀死自己更需要勇气!”
丁逸的话音方落,整个场上安静的仿佛都能听到每个人心跳。
渐渐地,那一只布满血污并在剧烈颤抖的手缓缓的向着面前那锋利的刀柄摸去。
空气在这一刻也仿佛为之凝结,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阿古娇那只紧紧握住刀柄的手,只是谁也没有动,他们似乎都在一瞬间明白了丁逸心中所想。
许久许久,那一只紧紧握刀的手却渐渐的放开了,仅在一瞬之间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我还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要亲看到那个魔鬼受到他应有的惩罚,我要活着!我要弥补在这数年来对族人的过错,纵然他是一个魔鬼,但是他毕竟还是我爹,我要替他弥补所有一切的过错,就算赔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刷!”
蓦然间众人只感到寒光陡闪,阿古娇面前的那柄短刀已然被丁逸收在了赞布拉腰袢的刀鞘当中,那一张充满英气和潇洒的面容之上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意。
每个人也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更是对这个充满野性的少女感到无比的钦佩,只因刚才丁逸已经说了,现在对她来说活下去也许比死了更需要勇气,她却选择活下去,更难可贵的还不忘替他那魔鬼的父亲偿还罪孽,这当真是一位勇敢却又重情重义的少女!
“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掌声自圣姑的两掌中响起,“孩子!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们巫族人最为崇高的品行,老身也不得不对你万分敬佩!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从今往后我等对你再不计前嫌,你今后就是我圣姑的孙女!”
“圣姑婆婆……”阿古娇只觉得喉咙间好似被塞入了一块冰块,令她哽咽的无法说出话来。
“哈哈哈!”
忽然阿史那思摩发出一声狂笑道:“一群愚昧的白痴们,什么情?什么义?到头来这两个字终究都会变成两把杀人的利剑将你们斩杀的!只有实力和无上的权利才是让人强大的坚盾,你们这群恶心的可怜虫永远都不明白的……哈哈哈!”
阿史那思摩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被赞布拉硬生生的拖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