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蛊仙的两根指头已然捏在了怀中的金蝎之上,望着那玄青光罩便要发动。
可是忽然转念一想,这玲珑金蝎毕竟是自己耗费半生的精力所练就,上一次在与徐问相斗之时,受了不小的创伤,现在仍未痊愈,万一保不住失手,不但没破掉那玄青光罩,再折损了自家宝贝,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蓦然间,他斜眼一瞥丁逸身后的林月瑛,两眼一翻,随即计上心头,弃了施展玲珑金蝎的念头,忙向作势欲扑的丁逸微微摆手道:“小子且慢!嘿嘿,你这小娃年纪不大女人缘倒忒好,老夫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你身后的女娃娃已经身中我那嗜血天蜈的剧毒,要不是她还有些修为在身,怕是早已死去多时了,可如今毒气已然蔓延,你若再和我拖延下去,我倒是无所谓,只怕她到时候毒气攻心,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难救了!”
丁逸闻言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心中那熊熊的火焰仿佛被瞬间泼上了一桶冰水,立时被浇灭了大半。
“嘿嘿嘿!”灵蛊仙看到丁逸的表情立刻一阵得意,发出阴惨的笑声:“我知道,我杀了那柳正南夫妇,你心中怨恨,恨不得生啖我肉,可惜虽然你有两件宝物护身,可毕竟修为不够,奈何我不得!”
丁逸听着灵蛊仙那刺耳的话语,直将嘴唇狠狠的咬出了血,嗓音已是嘶哑,那一双腥红的血目死死盯着灵蛊仙道:“青义村中上下一百多口的性命也是你夺去的?还有我爹娘到底在哪里?”
“咦?”灵蛊仙听了丁逸的话,一阵不解,这才想到,自己那一日为了寻找柳慕晴而跟到了一个死气沉沉的村落当中,“难道这小子便是那村子的人?”心中想着,额头上也是冒出阵阵冷汗,那一日他追到了那间村落,也是看到那片凄惨如地狱般的场景,如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看此人的手段,当真是万分凶残,手段极端残忍,竟让他这个老于世道的人也不由感到一片深深的恐惧。
“难怪那小子见我如疯了一般,莫不是把我认作了凶手?”灵蛊仙暗自寻思,“反正就算我否认,他也未必会信!”
想到此处,灵蛊仙便道:“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什么一百多口性命,老夫身为黑巫族长老,一生杀人无数,何止百口性命,你说的什么义什么村的我记不清了!”
“你!”丁逸只觉胸口一窒,只感到体内的九转天龙心法一阵紊乱,当下勉力暗暗调息一阵,那原本熄灭的火焰又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那我青义村中的亲生爹娘可是你杀的?”
灵蛊仙见他又将失去理智,心中忽然浮出一个歹毒之计,他明白自己此番一再激怒他也没什么好处,当下话锋一转道:“原来柳正南夫妇也并非你亲生爹娘,你亲生父母老夫从不认得,为何要杀他们?”
一句话说的丁逸竟无言以对。
“况且你的爹娘只不过是无名之辈而已,与我毫无瓜葛,我有什么理由杀他们?”灵蛊仙背负双手,只用一双眼睛来偷瞧丁逸。
果然看到丁逸的脸色稍有些缓和,于是便再不说话,只静静的望着他。
其实丁逸也并不能肯定青义村惨案和自己爹娘之事是灵蛊仙所为,只是见他坏事做绝,这才下意识的将村中之事联系在他的身上,如今心中也是一阵烦乱,只望着灵蛊仙那枯槁的身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然间,柳慕晴那悲恸的神情,还有柳正南临终前那一双充满决绝的眼神,还有芸娘那惨烈的死状竟都在一瞬间不断萦绕在他的脑海当中。
想到此处,怒不可遏道:“就算是青义村和爹娘的事于你无关,那义父义母总是你亲手杀死的,就此一条,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言罢手中的天阴杖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境,忽然乌青的光芒为之一盛,随时准备奋力相拼。
“哼!”灵蛊仙愤恨的哼了一声道:“什么义父义母,柳正南双手沾满了我们族人的鲜血,他是死有余辜,使得我族中的公主认贼作父二十余年,现在公主的亲生父母尚在族中等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回返团聚,这其中的丧子之痛你怎会明白?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听到此处,丁逸的心猛然震动,至亲之人的离散,这种痛苦的心情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丁师弟!”便在此时,丁逸的身后蓦然传来了林月瑛那虚弱以及的声音,“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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