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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心中顿时大为高兴,看来爹娘留给自己的宝贝终于又是恢复如初了,想着便是小心翼翼的将珠子装入香囊当中,贴在脸上,紧紧闭起了双眼,仔细的感受着那珠子的清新之气,心中也是一阵温暖,仿佛此刻娘亲已是回到了自己身边。
感慨一阵,小心翼翼的挂好了香囊,伸手握住了那支木杖,凭空挥舞了一阵,只觉得入手倒是颇为轻盈,十分合用。
丁逸心中不禁默念,“师父,这一定是您生前的宝贵之物,徒儿这就收下了,日后一定悉心保管,绝不枉费师父的一片苦心。”说着两手捧着木杖向天毕恭毕敬的拜了两拜,这才将那木杖插在自己的腰袢。
当下就在原地,盘腿坐了下来,心中蓦然一阵伤感,“难道师父这行云峰一脉就此绝户了么?”
蓦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呈现在他的心间,只是这个念头在一瞬间便化为了缥缈,他不禁苦笑一声:“我哪里能做得到,重振行云峰?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眼前自己连爹娘之仇都没本事去报,何出如此非分痴念!”丁逸苦笑着摇了摇了头,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意,笑的是自己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笑谈间,可那内心中一股强烈的欲望却渐渐在心中生根,再也无法抹去。
平复一阵心情,丁逸不经意间看到那书案的下边,却有一本书册正孤零零的躺在角落。
丁逸忙将那书册抽了出来,吹去了封皮上的灰土,但见上边写着几个大字“九玄龙煞真诀”随手翻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洋洋洒洒数行小字:心无一物、气入窍血、运转周天、气沉丹田……吐纳得法、关隘得通、云入气海、潜龙即生。
一一读来,只觉得这些口诀艰深拗口,晦涩难懂,心想莫不是这是师父先前所练习的仙法?
当下粗略翻看,却见这九玄龙煞真诀共有九篇,每一篇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十六句口诀。
丁逸自小被娘亲教诲认得许多文字,可是他却明白,眼前这篇心法若要牢记且深入习练的话,绝非短短几日之功,不过留在日后悉心钻研,也一定能够读懂。
他的心中立刻充满了无限希望,赶忙将这篇九玄龙煞真诀小心翼翼的贴肉藏好,眼见这间房子内再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当下便是步出屋子,来到这片荒凉破败的庭院当中。
他干脆盘腿坐在屋门前,悉心的感受着体内九转天龙心法那微妙的变化,与此同时,胸前的圆珠似乎也随着他体内的气息流转而淡淡绽放阵阵青芒,一股柔和的光芒渐渐散发开来,直将周围也映照的一片玄青。
不但是胸前的圆珠,当那气息流淌至丹腹而过,循环一周天,腰袢的木杖竟也闪烁了起来,与他体内的气息相互辉映,闪动不停。
只是丁逸心中却一片茫然,体内的气息虽然在不停的流转不息,可自己却根本无法驾驭分毫,以为己用,他抓耳挠腮拼命的尝试,无论经过多少努力却也根本无济于事,那气息就好似不听话的鱼儿,虽是满眼望着欢快游过,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抓到。
折腾了许久,已是星辰满天,丁逸只觉一阵疲倦,实在无法继续集中精力,心道:“看来日后还需向林师姐虚心求教一番,我究竟要如何去做才能驾驭这气息为我所用。”
想到此处,干脆仰面躺在那一片柔软的青草之上,耳边习习山风吹过,将这片柔软的青草荡出一片涟漪,如青纱,如薄被,柔和的盖在此刻正心怀梦想,渐渐熟睡的少年身上。
转眼一夜过去,天色微明,丁逸翻身坐起,看到天色已是不早,忙整理一番衣衫,向着身后那破败的房舍,恭恭敬敬的跪拜一番,这才过转身去,乘着山风一路下山而去。
一路到了半山腰,却见徐志远早已在那里执扇等候,看到丁逸行来,便是露出淡淡的笑意,当下展开宝扇,载起二人,腾空而起向斗云峰飞纵而去。
路上,徐志远眼望那雄浑苍山,坦然道:“丁师弟,其实你千万不要怨恨师父他老人家,他的心其实很好的,只不过为人正直,无法对徐问师叔的事情释怀,所以我那日便将你安排在那间荒凉的守静堂,一来考虑到此事,二来也是为了不让你打扰众位师兄修行!”
丁逸忙道:“逸儿怎敢心生怨恨,徐师兄不必解释,逸儿都明白!”
徐志远却大摇其头道:“不不,你不明白,再过几年就是我们天苍剑派那云龙幻境重开之时,现在剑派中每个弟子都在努力的拼命修行,以希望能够脱引而出获得前往云龙幻境的资格!”
丁逸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道:“请问师兄,那云龙幻境却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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