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展颜一笑,没说话,待薛朗走进,细细打量他神情,似乎才放下心来,道:“宫门快下钥了,我们快回吧!”
“恩!”
薛朗开心的点点头,与平阳公主一起走出宫廷。
跟平阳公主一起,薛朗?哪里还有空去想太子的想法什么的,想起今天在紫宸殿内,公主殿下光明正大的把他叫做“我的幼阳”,薛朗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平阳公主当时可能是出于保护他的目的才公然如此宣称,但是,公开了就是公开了,最大的好处就是,薛朗尚公主的事情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也就是说,该准备大婚的东西了。
新婚礼服什么的,尚的是公主,自然有礼部承办。不过,聘礼却没人能代给,而薛朗恰好今年最穷!咋办?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
“在想何事?一忽儿开心,一忽儿难过的?”
大概是薛朗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让平阳公主看得好奇心起,逐开口问道。薛朗打了个哈哈,又不想骗她,便婉转道:“在想挣钱的事情,圣人连媒人都找好了,我该准备聘礼才是!”
平阳公主也不见羞涩,叹道:“我今日原只想着保你,免得你太过冒昧触怒圣人,谁知竟把自己也套进去也!”
薛朗笑得开心:“我知道!过程不重要,结果让我欢喜便好!”
平阳公主睨他一眼,却没说话。薛朗福至心灵,问道:“建瓴还在担心预言之事?”
平阳公主眉宇含忧,道:“武德六年尚未过完,我如何能安心!”
“我不怕!不过,我也知道,这件事说再多也没用,你心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的放心,我能做的便是一直陪着你,准备好婚娶之事,等着你。”
薛朗说的坦诚。平阳公主幽幽一叹,嗔怪一句“傻子”却没再多说其他。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快到宫门时,平阳公主方才开口问道:“这些时日一直在读书么?”
薛朗答道:“读的,不过,文言文水平有限,经常读得一知半解的,囫囵吞枣,不求甚解。”
平阳公主道:“此事不急,可慢慢来,毕竟你自幼便是用的白话文,读不惯、写不来文言实属正常。只要坚持多看多听多写即可。”
两人随意的聊着,到得宫门口,平阳公主上了肩辇,先行出宫。薛朗眯着眼,慢慢的往下马桥去,对于如何赚钱,心里倒是有了点儿想法,只待回去便命人去办。
心里这么想着,回家的步伐也变得急促起来。回家便翻箱倒柜的算账,总和资产。待算出总账,留了一个月的花用后,把阿陈也招了回来,细细交代一番,方才让他外出采买。
紧接着找来荷香,也是细细吩咐一番。然后便在府里的东南角空闲的院子里忙碌起来。
薛朗府里忙得热火朝天,他本人却还需要去民部上班。三日后,圣人下诏,薛朗还在民部衙门上班,就有传诏的礼部官员来拜访,当着众人的面宣诏,招薛朗尚安国平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