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卿家想要何种机会?”
李渊饶有兴味的问了一句,看薛朗的眼神还带着笑意。 薛朗走到圣人对面,郑重的躬身作揖行大礼:“臣近些日子费尽精力写了一点儿东西,装在一个木盒子里,放在随我进宫的贴身小厮长俭处,请圣人拨冗一阅!劳烦圣人派人去取来,臣恳请圣人给的机会,请圣人看完再说可好?”
圣人上下打量了薛朗一眼,颔:“可!”
应允后,朝身旁的内侍看了一眼,内侍立即会意,脚步飞快的出去。
内侍出去后,圣人也不急着问话,耐心十足的等待着,只眼神时不时打量薛朗一下。薛朗一下子把话说出去后,反而冷静下来,颇有点儿泼出去的水反正收不回来,该说不该说都说了,竟然不紧张了。这样子,倒把圣人惹起几分趣味,对薛朗请他要看的东西,多了几分好奇。
等了没一会儿,内侍便回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恭敬的问薛朗:“薛郡公,敢问可是这个?”
薛朗点点头:“是的,多谢。”
亲自从内侍手里把木盒子拿过来,打开,拿出一摞纸张——
纸张已被他根据内容分成三份,各自简单的装订了一下。
薛朗:“请恕臣放肆!”
说完,上前把三份东西分开,并排摆放在圣人新做的御案上。放好后,退后几步,躬身拱手:“请圣人御览。”
圣人脸上带着笑容,随手拿起左边那份,刚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猛地抬头看薛朗一眼,薛朗神情湛然,眼神清朗,迎着圣人惊讶的目光弯腰躬身抱拳作揖。
圣人表情凝重起来,神情肃然,重又低下头,也不急着看手上的稿纸,而是抓起第二份、第三份都看了一下,只看题目,圣人的表情便越来越凝重,越来越严肃:“薛朗,你可知欺君乃是大罪?”
薛朗正色道:“回圣人,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纸上所写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叫薛朗不得好死!”
圣人深深看他一眼,低头拿起稿纸,细细读起来。偌大的紫宸殿内,一时间竟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薛朗眼巴巴的望着圣人,这会儿倒是有些紧张起来,这个紧张更多的是怕圣人看不明白他写的东西——
他的遣词造句近乎白话,圣人应该没有什么阅读障碍吧?
薛朗有些忐忑。
第一份、第二份,圣人只是大致的看了一遍,倒是第三份,圣人细细的读了一遍,看得很细,看一下,还会停下来凝目沉思一下,待通读一遍后,还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放下稿纸,凝目望着薛朗,眼神似有些赞叹,又似乎有些欣慰,望着薛朗,道:“《制盐术》、《竹造纸法》、《请造鱼鳞图册与黄册之疏》,卿家这三策,一策比一策惊人,即便是朕,看了也不禁心旌摇动,不可自己。卿家何以上此三策?请细细道来。”
“喏!”
薛朗朗声道:“第一份写的是制盐之术。臣在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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