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那里,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闲来没事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聊着聊着,文斌忽然发现一个很奇葩的情况:
哈桑的样子,一开始因为有所避讳,言行举止还显得比较拘束,到后来两人聊得比较熟悉了,他那副形象,简直就好像饿过饭一样,一边与文斌天南地北地神侃,一边一双手努力往嘴里面塞各种瓜果点心。
文斌觉得很好奇。
看他那吃相,狼吞虎咽得也实在太厉害了……馋到了那种地步,让人情不自禁望而怯步,文斌觉得很搞笑,就将面前的餐盘全都替他推了过去,以满足其‘迫切’的需求。
“谢谢。”
于此哈桑也不在意,道过谢之后继续胡吃海喝。
后来文斌干脆不说话了,就坐在对面跟看稀奇看古怪似的看着他吃。
嗯,这样更好!
哈桑巴不得,就更是埋着脑袋专心致志地消灭着面前的美食,只恨自己没生出八只手,四张嘴,好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一气呵成快速地将它们都吞进肚子里面去。
望着那一只又一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餐盘,文斌还怕他没吃够,转过背又叫了一扎果汁,几盘美味可口的点心,提供他继续消灭。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过后。
“你没吃午饭吗?”好不容易,待对面那位终于吃饱喝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抬起头来正视文斌的时候,他终于有机会将心中纠结了半天的疑问问了出来:“还是……一直没吃饱过?”
“唔。”
哈桑支吾一声,微扬起脑袋,仔细考虑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说实话!”
文斌一看他那个样子,就感觉这小子肯定是害怕丢人现眼,所以想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自己搪塞过去……这正是他最所不希望得到的结果。
“呃,好吧。”哈桑跟蓦然被人戳破了心事一般,脸颊一下子就微微涨红了起来,他左右张望了两眼,发现并没有第三者注意自己,这才压低了嗓音,有些难堪地喃喃道:“因为,嗯,干旱、虫灾的缘故,我们村子这两年地里的收成一直都不太好……嗯,很多人外出打工糊口,还有的像我一样,一边在家耕种,一边在外面找事情做……嗯,因为家里人多,所以,呃,所以……”
“一直处于半饥饿的状态?”
文斌有些好笑地望着他,看他半天支吾不出来,就干脆替他补充完整了。
“嗯……”
哈桑低调地点了点头,尴尬地红着脸,伸手挠了挠脑袋。
“侍者——”文斌大喊一声:“那菜谱来!”
“啊!来啰~”还隔着老远的距离呢,就有‘慧眼识金主’的店伙计麻利地捧着菜谱小跑而至:“来啦来啦来啦!客人您还需要点什么?”
“给他,”文斌伸手指了指对桌的哈桑,又扭过头,笑着告诉他:“你想点什么,尽管点,算我账上。”
侍者识时务为俊杰地转过背,又将菜谱往对面那位‘代金主’奉献过去。
“不,不不不不!”哈桑吓坏了,忙不迭站起身来,连连推却道:“使不得,使不得,长老大……(蓦然发现文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于是临场改口)咳,那个,我已经吃饱了,真的,再也吃不下啦,就不用再点了,真的!”
“我知道。”
文斌端起面前的玉萍柚果汁轻轻抿了一口,怡然自得地点了点头:“你点吧,这些不是给你现在吃的,是用来给你打包外带的。”
“哦……”
“不过,嗯,还是算了吧!”哈桑想了想,仍然坚持拒绝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您看,我不是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吗?等到月底发了工资,就会好起来的。”
文斌不说话,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嗯……呃,那个,”看见长老大人这么‘诡异’地注视着自己,哈桑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我也是个大男人了,我想靠我自己的双手挣钱养家,嗯,我想……”他一时想不出措辞,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尴尬地吱唔着。
嗯,说白了,这小子肯定是觉得,吃人家的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吃完之后还要专门打包带走,就实在太没面子了……
他是宁肯在人后没面子,也不肯在人前直不起腰板来呀!
嗯,是长大了不少。
感觉上要比之前更有骨气了。
年龄虽然没变,但精神上却更具备‘责任心’了。
挺好的。
文斌点了点头,也不勉强,便含笑告诉侍者:“那,就先结账吧。”
“哦,好的……”虽然临到头来少挣了一笔,但,一听到‘结账’两个字,这位侍者还是情不自禁地两眼放光,于此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来:“您请稍候。”
他说着,瞄了二人所在的桌号一眼,又迅速转身离去。
不一会,就把账单奉上来了。
文斌与之一起过去柜台那边付钱结账(这种大众餐馆里的东西的价格很便宜,但却同样因为不够档次的缘故而并不流行刷卡),然后便招呼着哈桑一起走了出去。
哈桑领着文斌前往‘通天大盗’在古柯北方这边设置的‘分部聚集点’,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就好像老朋友一样。
文斌很高兴他们能够悬崖勒马、弃恶从良。
哈桑很高兴文斌能够不计前嫌,还十分亲切友好地对待自己。
因为彼此都对对方心存好感的缘故,所以交谈起来,感觉随意自然,渐渐的一点儿也不觉得拘束了。
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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