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张厚宣纸,我一会剪只蝴蝶绣到枕套上。”
这绣花的纸跟贴在窗户上的镂空窗花不一样,得用厚的,不然图样还没绣上去纸就破了。
也算是傅曼幽自己琢磨出来。这辈子要想赶上傅烟芜是不可能了,唯独绣工,傅烟芜怕是跟她没得比。因此,她总是敦促自己做绣活。先前给外祖父绣寿礼已经打下底子,平常没事她又坚持练手,再加上点巧思,她总能绣出让人羡慕的物件。
傅曼华忍不住问道:“八妹,蝴蝶怎么剪出来?”
傅曼幽款款走到炕几旁坐下,将薄纸翻到反面,用一支竹刀笔蘸着墨描出蝴蝶的轮廓,以及翅膀中镂空的部分。很快,一只左右对称的蝴蝶雏形就出来了。
傅曼娴赞叹道:“八妹妹好巧妙的心思,手也巧。等你有空了,能不能帮我绣个荷包?”
傅曼幽没抬头,视线盯着手上的红纸。“回头你给我说想要什么花样子,我给你绣一个。”
等傅曼幽将蝴蝶剪出来时,众人都赞不绝口。
傅曼华留意到游馨儿目不转睛盯着那蝴蝶,问道:“馨儿姐姐,好像从没见你做过绣活呢。”
馨儿干巴巴笑了下。“我不会,比不了你们好手艺。”
“馨儿姐姐能背下那么多草药跟方子,显然是冰雪聪明之人。绣活,只要多做做就会了。若不做,自然是永远不会。”
见游馨儿不说话,傅曼华追问道:“姐姐不学女红,难道伯父伯母不曾训诫?”
游馨儿低下头只作没听见。芜姐姐叮嘱过,她一痛就晕倒的事不能告诉别人。
莲花手上剪子没停,耳朵却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问道:“表小姐,明儿个您同我一道去接小姐吗?”
馨儿高兴极了,“姐姐明天就可以下山吗?”
莲花笑道:“表小姐日子都高兴忘了,明天就二十九啦,小姐该回来了。”
傅曼华不动声色坐回原处,继续描窗花。她其实是想同这个表妹打好关系的,却一直苦于无法接近,主要在于两人似乎没有什么相投的志趣。
忽然,门口“哐当”一声,接着传来两位少爷跟明月的喧闹声。
莲花放下东西到外头一看。原来三人正在抢着贴对联,身上东一块西一块沾了不少浆糊,地上浆糊盆子也洒了一地。
明月犹在跟傅庆年推搡,“说了我来贴,我会轻功,不用爬梯子就能摸到上头。”
傅曼华也跟着过去了,看见傅柏松的狼狈样,斥道:“哥哥真是的,大过年的还将新衣裳弄成这样。我看谁给你洗?”
傅柏松哂笑,“不如妹妹给我洗吧。”
傅曼华瞪了他一眼,将帕子递给他,“先擦擦吧。”
傅柏松却看向明月,“这个给你,我换身衣裳就好。”
“不必了,我也回去换衣裳。”
傅曼华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哥哥了,这么大的人,还将姑娘家的东西随便乱送。真是个书呆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