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雪费些银子,反正她有的是钱。”
照影没有明白玲珑的意思,可是看二奶奶一副不慌不忙,不咸不淡,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就知道二奶奶心中自然有对策,就不再担心,专心替玲珑捏脚。
王静雪到的时候,甘氏正和萧雨衍以及两个丫鬟打叶子牌。
甘氏手气好,都赢了萧雨衍十几两银子了,被王静雪的到来打断,甘氏很是不悦,沉着脸说道:“大晚上的你不在你屋里歇着,瞎逛什么!”
王静雪还没说话就被甘氏噎这么一句,心里大骂,贼婆子,要不是为了整治穆氏,你以为我愿意登你的门,脸上却不得不一副笑脸,“妾实在是有要事求您,才不得不来的。”
一听王静雪说有要事求自己,甘氏登时眼睛亮了。既然是有事求,那就少不得为所求之事花些代价。
叶子牌也不打了,甘氏立刻换了一张笑脸,说道:“什么求不求的,你是老二的妾室,自然是我沈家的人,你的事就是沈家的事。”
王静雪心里翻了个白眼,贼婆,要不是我母亲给你送那么大的礼,你能这么和颜悦色的跟我说话!
萧雨衍心里冷笑,自己屋里三个姨娘,可是没有自己点头,她们连屋门都不敢出,更不要说跑到上房了。玲珑做了正妻又怎么样,底下一个侯府的嫡女做妾室,她压得住么!居然让人跑到了这里来闹,真真的送过来的笑话看。
不过,这个王静雪也真是的,都做了妾了,还牛气什么。妾就是妾,说白了就是比婢女略好那么一点,要不怎么说是婢妾呢!见了自己竟然都不问安,就和没看见一样!一个姨娘扶正了的人生出来的假嫡女,还真是自以为是。
见王静雪依旧站着,甘氏就吩咐金桔:“金桔,快给王姨娘倒茶。”一面说,一面指了自己下首的椅子,“你坐下说话。”
王静雪自恃母亲给甘氏送了大礼,当然不会和甘氏客气,稳稳地坐下。
金桔虽然收了王静雪的好处,可是她心里还是厌恶王静雪。不就是仗着是保宁候的嫡女嘛,对二爷死缠烂打。我金桔除了出身不比你好,论姿色论气质论对二爷的感情,哪一样比不上你,凭什么你就能伺候二爷我就不行。
知道王静雪最厌恶杏仁露,金桔偏偏端了一杯进来,笑盈盈的说道:“王姨娘请用,这是老太太这里刚刚熬好的杏仁茶,奴婢给您加了蜂蜜。”在王姨娘三个字上,咬的清清楚楚。
“我们姨娘不喝杏仁露。”见金桔端上的是杏仁露,红烛毫不客气的说道。甘氏收了夫人的重礼,这金桔也收了不少银子,红烛说的理直气壮,她觉得,收了银子就应该对王静雪恭敬有加,有求必应。
红烛一愣,有点委屈的朝甘氏看过去。
甘氏也没有想到,一个姨娘屋里的丫鬟,竟然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再看王静雪,居然没有一丝管教的意思,甘氏登时有些不高兴,王静雪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怎么能如此纵容你的丫鬟。
甘氏不悦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红烛一怔,你收了我们的银子,自然有我说话的份,看向甘氏,你这么说什么意思。红烛正要理论,王静雪拽了她的衣袖一把,朝甘氏笑道:“是妾管教不严,您不要生气。”
这还差不多。甘氏指着杏仁露说:“府里上下都爱喝,你也要跟着适应,既然进了门,总是搞特殊终归不好。即便我不说你什么,穆氏瞧见了也不高兴。”
我管她高不高兴,她不高兴了我才高兴。凭什么府里人都爱喝我就得爱喝。“妾从小在王府喝这个喝腻了,所以如今只喝茶水。上次我母亲给您送的铁观音,妾就很爱喝。”王静雪表白自己的观点,提醒甘氏,你可是收了我母亲的大礼的。
甘氏仔细回想,保宁候夫人上次送来的礼物里究竟有没有铁观音,思来想去,还是不记得,礼物早就让大儿媳拿去典当行折现银子了,谁还记得有没有茶叶。
不对,典当行怎么会收茶叶呢!既然典当行不收,自己也没有瞧见,那这铁观音去了哪里了?
甘氏的目光阴森森的落在萧雨衍身上。
王静雪一提茶叶的时候,萧雨衍就暗呼不好,茶叶早就被自己趁着出府的时候,拿回萧府孝敬母亲了。被甘氏阴森森的看着,萧雨衍打了个哆嗦,扯出个笑来对王静雪说道:“王姨娘怎么知道保宁候夫人送给母亲的礼物里有茶叶呢?难道是保宁候夫人和你说的?这可真真是奇了,母亲收了礼物都是我打理,怎么我就没有瞧见你说的这铁观音呢!王姨娘还是想仔细了,话可不能乱说。”
王静雪被萧雨衍不阴不阳的话气的肠子都皱巴了。你萧家在我们保宁候府看来,不过是个破落户,你牛气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