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省了他不少寻觅的力气。
礼貌性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约莫10岁左右的穿着和服的小女孩,黑色的柔软的齐肩短发显得十分可爱,她怯怯的抓着门板看着陌生的来客。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小女孩歪着头,黑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他同样歪着头看回去,两人脖子都开始酸疼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这个孩子还不懂意大利语。
迅速回忆自己在小黑屋里的学习内容,将意大利语转化成日语重新说了一遍。
因为没有适应言语之间的转化,夏衍的日语说得相当的蹩脚,他从小女孩的脸上表情就知道了。
“噗嗤。”小女孩一下就笑了出来,让出通行的位置鞠躬说道,“请进。”
和室被打理的很干净,有着厚重色彩的木质地板上几乎能看清人的样子,小女孩将他引进这里让他稍等。
学着小女孩跪坐在矮桌前,前十分钟还行,十分钟之后腿就开始造反了。夏衍一边左右转移身体重心一边和小女孩搭话。
“请问其他人去哪里呢?”
小女孩甜甜的笑着回答:“雨月哥哥他们在演剧哦。”
他好奇的问:“演剧是什么?”
小女孩站起来往门外四处看了下向他示意一起,夏衍饶有兴趣的跟了上去。
遥遥的就听见点点乐声,小女孩带着他坐到一扇打开的和式木门前,以自我认知的最舒适的姿势坐下,他开始打量起木门里的人们来。
室内的左侧坐着一个抱着奇异乐器的中年妇女,她梳着简单的髻没有配任何装饰物,身上的和服也是素雅的颜色;她的对面是一个穿着狩衣的少年,少年的手指灵巧的演奏着一只尺八;他们的中间是一位正在起舞的艺伎,她梳着繁复的发髻,桑实色大振袖配金色唐草荷花纹,金色腰带配唐茶色正仓院纹,桑实色大振袖的华贵而深沉,悠远的像山中的回响。金色带来了富丽堂皇的气度的同时还有孤寂的冷硬的金属光感。
那艺伎见门前坐了人吃惊了一下接着涵养极好的半屈膝行礼,她伸手将耳边几缕长发撩至耳后,展开一把黑底绘有月河的折扇,半蹲下,左手持扇前伸,右手拢在袖里放在唇边,不知想起了什么轻轻笑起来,然后缓缓低唱道。
“朝朝暮暮盼君王。”
极缓慢的转一圈,桑实色正绢和服下摆在地上画出旖旎的一个圆。
“飒飒秋风入夜凉。”
向前碎步几迈,合了扇子双臂前伸十指合拢成月形,她的手保养得极好,拢在袖里只有纤纤指尖看上去娇小可爱。
三味线纷杂悲怆的乐声带着高声如泣的笛声盘旋几圈缓缓淡去。
艺伎朝着夏衍的方向优雅端庄的跪坐伏礼,他能看到她颈后图画的三足,由于女子的脖颈至后背脊椎被日本男人认为是性感的标志,所以艺妓通常都会在脖子后面画"三足",刻意露出一点没涂白,为了让人有无限遐想。两位乐师也微微躬身作礼。
小女孩凑到艺伎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子掩唇弯眉笑起来向一边吹尺八的狩衣少年点点头。
“您来访为何事?”不太顺畅的意大利语出自少年口中。
[朝利雨月,彭格列初代Giotto Vongola的雨守,使用变则四刀他拥有举世无双的剑法,却因为十分热衷于音乐连一把属于自己的剑都没有,但听说身处异国的友人彭格列1世遭受危机时,毫不犹豫地卖掉了比生命还珍贵的乐器,换成武器和旅费前去相助彭格列,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这种可靠的感觉简直太赞!
夏衍学着他的样子回礼并用日语回答:“能否替我制作一件这种美丽的衣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