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应你,等我合同期到了,就不做了,另外找个稍微轻松点的工作。不过,现在还要忍一忍。我是我们老板通过猎头公司挖过来的,九月份签的合同,期限一年,要到明年九月才到期,我现在不能走,不然要赔他很多钱。”
高远沉声说:“钱不是问题。”
舒飞摇摇头,说:“不行,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你出钱。还有一点我要先和你说清楚,我就算和你在一起,也不能是那种形式。”
高远说:“我懂。你应该有你的事业。其实,我觉得,你的事业现在就应该起步。”
舒飞讶异地说:“你的意思是……”
高远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别给人家打工了,自己干吧,我支持你。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合同期限的问题,我有办法,叫你不需要赔一分钱给他。”
“哦?”舒飞挑了挑眉。
高远轻柔地吻着他的面颊,说:“你的病,估计就是个急性胃炎,按着我之前问过大夫的说法,就只能住院三到五天。这家医院病房紧,住院条件也不好,到时候咱们就转院,转到协安医院去。那家医院是我们公司员工每年体验的定点医院,我认识他们院长,转院没问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就住一个月吧,正好那里离我公司近,我每天中午都可以过来看你,还能把睿睿带过来陪你。然后,你那岗位是离不得人的,你在协安住院一个月,你老板没办法就会找人来顶替你,等你出院的时候,岗位都没了,你再提出离职,你老板也不会留你了。”
舒飞觉得这样不太好,还在迟疑,高远大而化之地说:“你觉得这样算计老板对不起他,可是,对他那样黑心肠的资本家谈不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猎头公司挖人,其实也坑人得很,这是你的工作卖力,他满意你,才这么的,若是遇上那等不满意的,他还不是用一两月就扔了,才不管你跳槽出来后找不找得着工作呢。再说,你是干一个月拿一个月的钱,又没有坑他。”
见舒飞不说话了,高远便拍了拍他的脊背,说:“好了,睡觉吧。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就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给自己休一个悠长假期,然后,信心满满地开始下一个征途。开新公司的时候,还有的你忙的呢。”
舒飞还是心怀疑虑地说:“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资金,人脉,还有团队,都不齐全。”
高远打了个哈欠,说:“资金,你不用担心,人脉,是慢慢累计起来的,你不开始,永远不会自己出来,团队嘛,可以你先找几个人,我再给你调几个人过去用着。好了,现在睡觉,别想那么多了。”
第二天一早高远就十分忙乱,看着护士量了体温,又去医生值班室找了医生过来了解舒飞的情况,医生看了之后也觉得舒飞的身体机能恢复良好,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去做了各种检查为宜。
一上午,就在忙忙碌碌的缴费、等待,检查、再缴费,再等待,再检查的循环中渡过了,其间高远接了无数的电话,多是下属汇报工作的,舒飞接了同事的几个问候的电话,还有睿睿的一个电话,电话里小孩儿可怜巴巴地问爸爸好些了没有,说着说着都哭了,最后还是高远抢过电话宽慰了小孩儿一番。
上午做了四五项检查,其中有两项是当场就拿到结果了的,就是有几项指标超标,都没什么大问题,另外几项检查要等到下午五点才能拿到结果。高远又将舒飞送回病房,叫来护士给他输上了液,这才说:“我出去给你弄点东西回来吃。”
高远一早上起来就没吃早饭,陪着舒飞这里跑到那里还不觉得,这一闲下来才觉出自己几乎是前胸贴后肚,也不讲究了,直接在一家面馆里要了一大碗面吃了,又去街角的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茶餐厅里点了一份广式养生粥,打包了给舒飞带回去。
舒飞喝粥的时候高远又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套病号服和一个面容黧黑、身着工装的男人,对舒飞说:“我要上班去了,年底公司的事儿挺多,还要忙上市的事情,我不能一直陪着你。就给你找了个陪护,有啥事你都叫他做好了。不过,”高远将那一套病号服放在舒飞手边,悄声说:“昨天领衣服的地方下班了,没领着这衣服。现在我给你换上,中途你要上厕所就不需要假借别人的手了。”
舒飞瞪了他一眼,高远只是促狭地笑,说:“现在你是我的,当然要看好了,不能叫别人占便宜,不然就是我的损失。”
高远打开衣柜门,那内侧居然有一大块穿衣镜,高远就将就着那一面不太规则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将有些皱褶的衣服拉平。中午的阳光笼着他的全身,西服笔挺的男人益发英气逼人,医院简陋而嘈杂的环境衬托得他像一个误入贫民窟的王子,叫舒飞觉得自己的幸福似乎有些不真实。
高远趁着病房此时没有别人,俯下|身,快速地在舒飞的唇上亲了一下,说:“乖乖地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我又做标题党了,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