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其实知道舒飞口中的“考虑一下”婉拒的社交辞令,做不得数的,却还是心头一软:总算他还没有一口回绝!
高远很自然地就说:“那我送你回去?”
舒飞哑然失笑道:“两步路,要你送什么?行了,衣服还你,赶紧穿上,别着凉了。”
说着,舒飞便挥了挥手,快步离开。
高远伫立当地,一直看着他的身影隐入楼宇之中,才患得患失地往自己家走。
高远很知道今天的事情来得很唐突,本来他应该更从容一点,先有牵手啊之类的肢体接触,再渐次发展到接吻,然后告别,一切都水到渠成地该有多好!可是,舒飞的性格柔中带刚,特有主意,绝不是高远能轻易左右的,这就是他们相处了几个月,却始终如煮不沸的温水一样的原因。
所以,还是挑明的好!不然一切都憋在肚子里,看着他去和别人相亲都不能说什么,也太特么地难受了!
高远舒出一口气,这才察觉出冬夜的渗人寒意,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也疾步往家的方向奔去。
一回家,苏老爷子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围着儿子问长问短:“嘿,你今天怎么回来得怎么晚?难道是儿媳妇留你宵夜了?你怎么不索性就在那边睡下呢?呵呵呵,儿大不中留,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的,哈哈哈,最好再给睿睿生一个弟弟或是妹妹,独生子女多孤单啊。”
高远从外面进来,被室内的暖气一熏,顿时觉得鼻子痒痒地,根本来不及回答老爷子的话,先狂打了几个喷嚏。
苏老爷子嘟哝着说:“哎哟,这是感冒了!快快快,趁着现在症状还轻,先吃几片药压下去。”
苏老爷子一边给高远找药递水,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你都多大个人了,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这个天感冒多难受啊!得得得,还是想法赶紧把儿媳妇弄回家来,你就有人照顾了,也省得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们操心!”
这边,舒飞回家之后,肖帆纳闷地说:“我去!你丢个垃圾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大冬天晚上和谁搞‘敖包相会’去了!”
舒飞踢了他一脚,说:“现在赶紧去睡觉,明天一早起来,咱们带孩子们去植物园那边玩。”
肖帆越加奇怪了,说:“怎么想着一出是一出的啊?这个天,去植物园看什么啊?百花凋零的。而且,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依着我说,不如就在家里,咱们继续三个人斗地主?”
舒飞瞪他一眼,说:“美得你!没商量,明天带着孩子们去户外活动,不能老呆在家里!”
次日,高远因为临睡前吃了感冒药,睡得很沉,一觉醒来,都十点多了,连忙起身盥洗,不过想到舒飞也常常在周末睡懒觉,便没那么心急了。
可是,当高远来到舒飞家,敲了许久的门,都无回应,他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拨打舒飞的手机,却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给肖帆打也是一样的关机。
这边舒飞大清早就将一大二小揪起来,下令全体出动,先去外面吃早饭,然后往植物园进发。
睿睿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说:“我们不叫高叔叔一起去吗?”
肖帆马上说:“好啊好啊,叫他一起吧,我也坐坐高总的跑车。”
舒飞盯了睿睿一眼,说:“高叔叔有高叔叔的事情,你别老缠着人家。”然后转头对肖帆说:“你就想偷懒!老实开车去!”
睿睿委屈地垂下眼睛,却不敢说什么,舒飞在心底叹气,将儿子抱在手臂里说:“走吧,你高叔叔是大忙人呢,哪能天天陪着我们玩?”
好在到了地方,小朋友一活动开来,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玩得兴高采烈地。舒飞和肖帆带着孩子们打羽毛球,在几棵树中间拉起吊床,累了就在吊床上歇息一会儿。
两个小孩都喜欢玩手机上的小游戏,躺在吊床上休息的时候就玩大人的手机,没一会儿,肖帆和舒飞的手机都被玩得没电了。
小朋友们躺吊床上玩手机的空儿,肖帆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舒飞说话。不过,今天舒飞明显状态不好,大部分时间都是心不在焉。
舒飞自己还烦着呢,哪有心思再去絮叨肖帆的家务事?
今天这一早上跑出来就是为了避开高远,舒飞希望用这种委婉的方式叫高远知道自己的婉拒之意,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舒飞苦苦思索着。
之前高远安排的张阿姨来家里做钟点工和接送睿睿,还有中午给送饭盒到公司,只怕靠张阿姨一人之力不能达到吧,多半都是高远在背后运作,现在想想看,哪里可能啊,一千五百块钱能请到那么周到的钟点工,还急主人所急,想主人所想,连主人都考虑到的地方都做得无一不妥?只是自己那时候为繁忙的工作所迫,只为将照顾睿睿等事情交代出去了就好而庆幸,却丝毫没有起疑心,居然就那样接受了下来!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要是下定决心要拒绝高远的求爱的话,恐怕不好再接受别人的帮助了吧?张阿姨是身兼两职,主要还是在高家那边,所以,张阿姨虽合用,现在也只能忍痛放弃,另外去寻一位合适的钟点工来接送和照看睿睿。
要不是手机被孩子们玩得没电了,舒飞本来想用手机搜索一下家政服务的,现在也只好算了。
到了中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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