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所担心,良久后抬眼说,“素医生,你能亲自负责我吗?我不想找其他的心理医生。”
素叶感到奇怪,“那要看你的情况。”
“我……其实也做过跟前世有关的梦。”
素叶笑了笑,“那你更应该接受我的建议,找我们诊所的方倍蕾医生看,她精通催眠治疗,可能会帮你解决问题。”
“不,我不会接受催眠,这样太可怕了。我看过你的报道,我觉得你是一位很有责任心的心理医生,所以我只想找你帮忙。”女孩儿咬了咬唇,急切说道。
素叶见她情绪变得紧张起来,便安慰着,“好好,你先别急,这样吧,跟我说说你的梦怎么样?”
女孩儿略有不安,想了良久后才说,“我总会梦见一个王,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总能在梦里听见他在叫我。”
“一个王?”素叶皱眉,什么意思。
女孩儿点头,“是的,一个王。他穿着战甲,骑在很高很高的马背上,他很魁梧,所到之处都受人敬仰,他们跪地向他行大礼,叫他,王。”
素叶一头雾水,更有点抓狂。
来了个海生还不够,又来了个王?一下子从近现代回到了古代?不是她耳朵听错了就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疯了。
“那个王……是中国人?”素叶好半天才费力地问了句。
女孩儿想了想,“应该是吧,但从他的穿戴来看,不像是中原人。”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咽了下口水。
“他长得要比中原人结实,而且很高,很多次我都梦见他抱着我的尸体在哭,周围很冷,他就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女孩儿说到这儿,伸手抱了下肩膀。
其实房间里很暖和,但许是她想到了梦境,所以会觉得冷。
素叶一时间哑口无言。
老天,这究竟是啥时代啊。
“你……能具体说说吗?比如说那个王的名字长相什么的。”
女孩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总觉得梦里的一些人穿着好像是汉代,但无法确定,那个人的长相我也看不清楚。”
无头公案啊。
素叶想了想,“现实中你有没有找到跟梦中人相似感觉的人?”
女孩儿仔细想了想,“有,但我跟那个人只见过一面,我觉得,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闻言这话,素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是不是也跟杨玥一样,有意地要接触什么人。失口便问,“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纪东岩吧?”
女孩儿愣住,“纪东岩?是谁?”
呃……
素叶也愣住。
是她疑神疑鬼了,原来这个女孩儿不认识纪东岩,并且能够看得出,她对商场上的事不是很了解。
“哦没事儿。”素叶马上改口,“那么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帮你找到这个人?”
女孩儿一脸迷惘,轻轻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也许这只是我的梦,说明不了什么,可是素医生,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害怕梦里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生死别离的痛苦,每次醒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好疼,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疼。我更害怕人真的有前世,害怕这种生命奥秘。”
素叶明白了她这种恐慌。
其实人类都是一样,都会对未知的一切深感恐惧。
例如,如果这个时候就是告诉你,其实你是有前世的,也会有来生,那么你的心一定不会平静,紧跟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就冒出来了,而新奇过后往往就是恐惧,因为你不清楚前世是怎样的,更害怕来生会怎样,这种恐惧,就好比人们都无法去预测明天一样。
“你要知道,不管你是不是有前世,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就算真的有前世,这也好比就像是你的昨天,你能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做什么呢?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好当下。”
女孩儿紧紧锁着眉头,半晌后问,“素医生,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相信吗?
曾经杨玥也问过素叶,素叶迟疑了,后来素叶问方倍蕾,问她,你相信有前世吗?方倍蕾那个时候跟她的关系还处于恶劣期,她没好气地回答,相信,上辈子是我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才遇上你跟你共事。
所以,她信吗?
谁都不敢说有还是没有,如果要她选择,她宁愿去相信存在前世,这起码是对灵魂的一种慰藉。
叹了口气说,“我只能从科学的角度来回答你,在催眠疗法中的确有一种回溯方式,但同时还在遭受世人怀疑。所以我才要开导你,你的梦其实只是梦,它不能改变什么,时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前走,你也要往前看才行。”
“如果……我真的想做催眠的话,你会为我做吗?”女孩儿纠结着手指头。
“我会介绍方医生给你,请你相信她,她真的是不错的催眠治疗师。”
女孩儿咬咬唇,“那……我再回去考虑考虑吧。”
素叶点点头。
等女孩儿离开了后,素叶揉着太阳穴又重新翻开了她的资料,上面的资料少得可怜,没有年龄,没有家庭住址,没有所在单位资料,只有一个名字和职业。
楚珂,某考古专家的助理。
素叶无奈摇头,怕是跟前世没有关系,只是跟她的职业接触有关吧,天天跟古董打交道的人,能做那种梦也很正常了。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
看了一眼手机后,她马上接起。
“有关文森的全部资料我已经查到了。”兵乓球说。
素叶大喜,“太好了。”
“不过……”兵乓球话锋一转,语气迟疑。
“怎么了?”
那边压低了嗓音,“不过我需要另加钱。”
“你在敲竹杠?”素叶不满。 [ban^fusheng]. 首发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要敲你竹杠,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文森的背景这么吓人,还有……”听得出对方的确很紧张,“关于年氏的,请你理解,这些资料一旦外传的话,我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素叶愣住,“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当我查完文森后我就决定以后都不做这行了,我需要一笔钱,一笔能够让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我不能待在国内了。”
素叶只觉得耳朵跟着嗡嗡响,似乎也被兵乓球的惊恐所传染,她压了压心神,说,“你的意思是,年氏跟文森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所以我需要寻求保障。”兵乓球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我知道你跟年氏的关系,年柏彦是你丈夫,当你看到这些材料的时候,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出尔反尔保障我的安全,我谁都不相信,只相信钱,我要在你原有价钱的基础上多加十倍,最晚今天银行下班,钱打不到我的卡里,资料就会马上销毁。”
“十倍?你……”
“年太太,这些资料绝对值得我开出的价钱。”兵乓球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句道,“而且我保证,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有这个本事将资料挖得这么深!我不想惹上麻烦,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