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夸张奢华地大,但让年柏彦以这里为家已是绰绰有余了。
素凯叹了口气,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茶杯,说了句,“看到眼前这杯茶,就让我想起了阮阿姨,如果从职业的角度来称呼的话,那么就得称她为犯罪嫌疑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默默沏茶,出了问题大家自然而然就能想到是不是她的茶有问题,却不曾想过她才是深谙植物之间相生相克的高手,真正有毒的,不是她的茶,而是她沏出的茶香与室内的晚香兰气味相克,久而久之,会让身体欠佳的人或年老的人无药可治。”
那是素凯不想去回忆的经历,从他在警校毕业到从业至今,他从没像今天这么疲倦过。对于阮雪琴的怀疑,他不想,更不想去做,但作为公职人员的职责告诉他,有时候选择再难也要做出选择。
那晚,当他带着特警支援部队赶到枪战现场时,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果不其然,如果再晚来一步的话,那么有可能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惨痛事件。他们一行人在一辆房车里抓到了阮雪琴,她利用叶澜外出不回的便利条件来亲自盯着这场杀戮,目的就是,必然要对年柏彦和素叶赶尽杀绝。
只是,阮雪琴万万没想到叶澜会回到酒店,也万万没想到她会在情急之下求助素凯,更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澜长了个心眼儿,一直尾随着素凯,也跟到了现场。
那一刻,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似的,阮雪琴淡然的目光在见到叶澜的瞬间变得崩溃。
被带回内地的阮雪琴直接进了看守所。
经过审讯,她交代了利用气味相克的原理毒害叶鹤峰的事件,叶鹤城当时的确有心关怀叶鹤峰,她深谙植物原理,所以利用叶鹤城给叶鹤峰准备的食物,再稍微调整一下茶香就万事大吉,因为叶鹤峰的身体已经被相克的气味蚕食的差不多了,所谓的进补反倒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又交代了当她得知素叶回去老宅后,将那张画花的照片塞到了书里面,书折了页,目的就是想要嫁祸给叶鹤城。
此外,阮雪琴也承认了当初在南非雇佣杀人追杀年柏彦的行为,对这林林种种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在问及她是如何派人绑走素叶这件事上后,阮雪琴承认亦是用了迷香,很淡很淡的香气,却与残留空气中的海腥味相克,时间一长就会造成昏迷,方便行事。
问及其目的时,阮雪琴便闭口了,问及同伙时,她更是不说话,大有任由处置的架势。在看守所中,她也始终淡然,只是,发呆的时间多了起来。
“这么说,今天你来看你姐姐,只是目的之一。”年柏彦轻描淡写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素凯没有喝茶,他盯着年柏彦,眼神犀利,“我很想知道,阮雪琴为什么一定要对你赶尽杀绝?是她想杀你,还是她背后的那个人想杀你?”出于职业本能,素凯很清楚单靠阮雪琴一人怎么可能这么大的能耐?她竟有本事请到雇佣兵?他不相信。
年柏彦没恼,放下茶杯,反问,“那她为什么又要对你姐姐赶尽杀绝呢?”
“依我看,我姐姐只不过是倒霉做了诱饵。”素凯一字一句说。
年柏彦淡淡笑着,“如果有机会,我想我可以帮你问问阮雪琴的初衷。”
“机会来了。”素凯正等着他这句话,“相比公安人员,阮雪琴更想见你。”
“现在这个时候?”年柏彦眉心波澜不惊。
素凯说,“虽不合规矩,但案情严重,我们不排除任何可以破案的可能。”
年柏彦若有所思,点点头当作同意。
素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素叶跟前儿,“医生说我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吗?”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只能等。”年柏彦回答。
素凯眼底疼痛,半晌后转过头看着年柏彦,神情严肃却也恳切,说,“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年柏彦抬头看着他。
“我请求你,千万不要跟毒贩有关,如果让我查出你也有份参与的话……”剩下的话素凯没说完,停顿住了,却有万般的意味在其中,复杂而矛盾。
年柏彦也起了身,踱步到了病*前,坐下,凝着素叶的脸,话像是说给素凯听的,又像是说给素叶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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