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石城狠狠地盯着他,“是你们年家欠我的!”
“但,亲自每天强迫你妻子吸毒的人,却是你。”年柏彦的嗓音很冷,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光亮的皮鞋狠狠碾灭,然后很快地就有人上前,将烟头拾起,不留一丝痕迹。
“石城,你每天都在你妻子的汤里参进毒品,而且还是药效极强的,你自己说说看,到底是我父亲的错,还是你自己造的孽?”
石城一听这话显得格外激动,一下子挣扎着要站起来,脸上的刀疤看上去更加狰狞,只可惜他刚动,就有坤哥的人上前一把钳住了他,疼得他龇牙咧嘴。
年柏彦示意放开他,坤哥的人也就听话地退到了一边。
石城气喘吁吁,吐了一口嘴里的血,瞪着年柏彦,“当年,如果不是你爸*了我老婆,我能那么做吗?”
“*?”年柏彦像是听了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眼底却冰冷非常,“你妻子下贱*,还需要我父亲*吗?”
“你——”石城蓦地起身,可是手脚都绑着,一时间没站稳,一下子跌倒在地。
年柏彦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肃漠地看着他,“你自己老婆什么品性你不了解吗?”
“你们年家果然是一个比一个能够狡辩,既然你口口声声维护你爸的声誉,那么我很想知道,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石城犀利地问。
年柏彦沉默。
石城冷讽,“回答不上来了吧?你回答不上来没有关系,我来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爸的!”
年柏彦淡然地看着他。
石城见他这般神情,也便了然了,“原来,你早就知道。”
年柏彦风波不惊,“故人来叙旧,我总要做好功课才行。”
“年柏彦,我真是小瞧了你!”
年柏彦冷哼,“你小瞧的是你妻子!”他微微眯眼,冷光从狭长的眸眼间迸射,“你妻子既然是切西亚,你就应该明白,她,不会安分守己!”
“闭嘴!不准你叫她切西亚!不准!”石城像是发了疯,“她叫管嫣,她不叫切西亚!”
“只可惜,相比管嫣,你妻子更喜欢做切西亚。”年柏彦冷静得令人发指。
石城的话,一半对,一半又不对。
对的是,石城的老婆的确告诉他父亲她怀了孕,不对的是,他父亲始终不是主动方,而是石城的妻子主动投怀送抱。
那一年,他十一岁。
其他孩子的童年怎样,年柏彦从来不敢去想象,也不曾清楚过,但他知道一点就是,这世上没有多少孩子能像他的童年那么“丰富多彩”,打小他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打小他的父亲就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他是年家的孩子,是年氏的继承人,是要将父亲的事业继承下去的人。
所以,他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过超过三年过,每一次他都会和母亲跟着父亲在各个国家待上一段时间,哪个地方有丰饶的钻矿,哪个地方就有他小小的身影。
他的童年是在钻矿里度过的。
没有平常孩子玩的玩具枪,也没有成群的小伙伴满胡同窜,虽说他的父亲是北京人,并且在北京还拥有一套令人羡慕地段的四合院,但是他打小说的就是或标准的普通话或地道的英腔、美式英语,再或者俄语,又再或者巴西语、西班牙语。
唯独没学会的,就是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口北京腔。
相比北京的孩子,甚至相比打小就在北京长大,时不时窜出京腔的素叶,他年柏彦更像是个国际人,打小就过着不稳定的生活。
他没有固定的朋友,除了纪东岩,除了文佳。
所以,不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想着给纪东岩和文佳寄明信片,可明信片上永远就只是他的一个人名,其他祝福的话,他不会写。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对朋友的关心。
值得他骄傲的是,他父亲母亲的感情。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亲对母亲永远是疼爱有加,他从未见过父亲对着母亲发过火红过脸,而母亲也是极善和的人,平时跟父亲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直到,他十一岁。
他父母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那一天,他的母亲哭得很厉害,近乎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而他的父亲,一向令他敬仰的、高高在上的父亲却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任由母亲发疯谩骂。
当时他躲在书房,静静地靠在角落里,胳膊抱着膝盖,没有像其他见到父母争吵就哭闹的同龄孩子般的行为,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
他隐约听清楚了实情。
他最敬重的父亲出了轨,有了*,那个女人,就是管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