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阮雪曼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你别说了。”素叶要起身。
“小叶,你听我说完吧,有些话其实这阵子我想得很清楚,如果不说,心里会很难受。”阮雪曼叫住了她。
素叶想了想,又重新坐了下来。
“其实我挺害怕你母亲的存在,总怕你父亲再去找你母亲,所以就去找你母亲,我跟你母亲说,你只有鹤峰一个孩子,但我有他两个孩子,你要是把他抢走了,我们娘三个还有叶家和阮家都不会好过,你们也不会幸福。”阮雪曼低着头,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流下来了。
素叶可以想象到当时母亲会有多么痛心。
她知道阮雪曼带着叶玉来找母亲的事儿,真可谓是千里迢迢了。当时她还小,阮雪曼跟母亲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远远地看着,后来叶玉过来了,盯着她恶狠狠地说,你不准抢走我的爸爸,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句话,直到现在还回荡在素叶脑海中。
那么稚嫩却又狠毒的声音。
“你母亲一直没说话,我就看着她,真的很嫉妒她的美貌。她是那么美,哪怕是沉静不说话的时候。”阮雪曼接着说,“她沉默了好久,然后跟我说,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
素叶的心脏绞痛着,这一刻又恨起了阮雪曼。
“我以叶家长媳、叶家太太的身份自居,面对你母亲,我也总是自欺欺人地将她视为第三者,我以为,就这样能过一辈子。”阮雪曼泣不成声,“但是,上天都是公平的,小叶,我毁了你母亲的幸福,现在,老天也毁了我的幸福,我的儿子和我的女儿,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是,他们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惩罚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了?我愿意用我余下的生命来换取他们的平安啊……”
素叶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现在,我即使再祈求你的原谅也于事无补了。”阮雪曼哭得厉害,“我只是希望你能给要要多争取些保障,她怀着叶渊的孩子,我不想让我的孙子一出生就过得辛苦。”
“要要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为她这么做的。”素叶的心脏闷得难受,起身,末了又淡淡地补上了句,“还有,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错与对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好好活着。”
她的话,有明显原谅的意思。
说完这话,素叶也觉得自己真正解脱了。
阮雪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良久后,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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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另一头。
靠近望京的一家会馆。
淡香雅致。
有茶香,泛香入口。
身穿旗袍的工作人员,各个温柔含笑。
待一席茶泡好之后,服务生礼貌退让,轻轻关上了门。
只有丝竹之声,幽静,安淡。
文森品了一口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对面的男人,“怎么样柏彦,考虑得怎么样?”
年柏彦没喝茶,只是似随意地摆弄着茶杯。上好的润瓷,把玩在手心之中,也如玉石般冰凉。他轻轻笑着,“我只能跟你合作,但,过去帮你做事,我不感兴趣。”
“哦?你现在怎么跟我合作呢?”文森饶有兴趣。
“说白了,我跟你只是利益互换的关系。”年柏彦将茶杯扶正,添了一杯茶,清香扑鼻。
“我需要回到精石,只能通过你的力量,而你要发展南非钻矿,只能借助我的力量。”轻抿了一口茶,“说得再明确一些就是,我需要你的钱,你需要我的人脉。”
文森向来欣赏年柏彦的魄力,笑道,“你现在没钱吗?”
“检察院那边查得紧,我的资金无法外汇转移。”年柏彦勾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腰缠万贯,跟你这位首富比起来也不过九牛一毛。”
“别这么说,你只是运气差了点而已。”文森主动给他填了茶,“所以,你遇上了我,机会来了。”
茶香徐徐。
“机会,往往有时候也伴随着危机。”年柏彦唇角始终淡淡地笑。
文森挑眉,“怎么讲?”
“你的企业帝国,可不是我想进就能进的。”
文森哈哈大笑,“我已经亲自来请你了,大门已经朝着你打开,还有什么难题呢?”
年柏彦放下茶杯,身子随意倚靠,风轻云淡地说,“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