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传过来。
紧跟着是富有节奏的架子鼓。
她扭头看向舞台。
年柏宵坐在架子鼓后面,正在跟乐队的其他人在配合练习一首新歌,许是先打一遍给鼓手看,因为他打完后就让出了位置。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打起架子鼓的样子还挺帅。
一杯美得让人窒息的鸡尾酒推到她面前,定睛一看,竟是七种颜色,素叶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把酒调到这么有诗情画意地步的人,抬头,酒吧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是柏宵带来的朋友,免单。”酒吧拿过个杯子,边说边轻轻擦拭。
素叶道了声谢,饶有兴致问这是什么酒。
“彩虹鸡尾。”酒保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动作娴熟,声音好听,“红石榴糖浆、蜜瓜甜酒、棕可可、樱桃白兰地、蓝鲜橙酒和白兰地,调配出来就是分层次可渐变色的七彩鸡尾酒,放心,酒精含量不高,适合女性。”
素叶尝了一口,口感清澈甜蜜。
有磁性悠慢的嗓音扬起,是一首经典的爵士歌曲。
素叶惊讶,“这小子唱歌还真好听。”
“柏宵可是我们这里的名人,每天晚上慕名来的小姑娘大把大把的。”酒保笑道。
不难想象。
“他天天来?”
“不,一周能来三到四次吧。”酒保想了想。
素叶了然,那应该是碍于年柏彦的关系,毕竟在年柏彦的眼皮底下他是逃不出来的。
看着台上的年柏宵,坐在麦克风前唱着歌,那个名叫三儿的兄弟也一改刚才嬉皮的模样,静静坐在钢琴旁为他伴奏。
他闭着眼,调子散漫慵懒。
灯光从高空洒下,如散落的星子黏在了他的发丝上,那束光就那么笼罩着他,他如同聚焦了所有光源的天子骄子,俊朗的脸颊一目了然。
有那么一瞬,素叶似乎看到了年柏彦在台上,悠闲地唱着歌,别怪她会这么想,怪就怪这两兄弟长得太相似。
想到这儿素叶才意识到,她还不知道年柏彦会不会唱歌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那么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唱歌会什么样子。
“这么好的条件应该做明星啊。”她看着年柏宵叹道,心里倒是挺骄傲的。
酒保笑着说,“赚快钱呗。”
“哦?”
“他说他哥不给他钱,他只能自己想办法赚钱。”
素叶汗颜。
她的确也听年柏彦提及过封锁年柏宵经济的事,但年柏彦一心想着让他好好看书,年柏彦的目的只是想阻止他再走。
看来人要是逼急了什么办法都能想到。
年柏彦不可能不知道年柏宵的事,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可能就是还没触犯他的底线。
素叶不由得为年柏宵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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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闹闹到了晚上,素叶也来了兴致,在酒吧里一直看着年柏宵的表演,正如酒保说的,被他迷倒的年轻小姑娘成群成片,他唱完歌时,鲜花和喊声就近乎将他掩埋。
直到年柏宵唱完了最后一首歌,没理会小姑娘们的叫喊声拉着素叶就离开酒吧,回到了车上。素叶还不解,年柏宵就指了指手表,“再晚我哥就回来了。”
素叶一看时间,不由得冲着他竖起手指,“你牛啊,原来你哥还没彻底封了你的后路,就是因为你总是早他回家之前回去。”
正好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年柏彦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应酬,很少那么早回家。
“没想到你唱歌挺好的,有没想过以后去唱歌啊?”
年柏宵系上了安全带,轻哼一声,“不是唱歌,我的爱好。”
“我知道,赛车嘛,那跟你大哥说啊,年纪轻轻的,总不能放弃自己的理想吧?”素叶故意说道。
年柏宵眼神黯淡了。
“虽说我现在没资格对你说教,正如你说的,我现在连攀岩都不敢了,但我敢说,总有一天我还会站在高峰上。你呢?在你经历过痛苦后却还是对自己的理想念念不忘时,难道没想过再去实现吗?”素叶叹了口气,“人生苦短,有梦想就一定要去追,哪怕是从头来过也不算晚。”
年柏宵沉默了会儿,没好气说了句,“多管闲事,再说,等你攀岩后。”
“你的语法真是烂的可以,要么你就仔细听我怎么说,要么你就按照英语的语法给我翻译也行,不伦不类。”
年柏宵没搭理她。
刚打算发动车子,素叶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下意识抬手去挡眼睛,再下一秒就听到年柏宵开车门下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