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谢家将好好的女儿嫁了过来,谁知道竟弄的死于非命!姚家这理实在是亏的短,对着潘氏,金陵王妃顿时觉得气短了起来,忙陪着笑脸说好话,好生安抚了一番,许诺定会查证此事,还谢家一个公道。
潘氏淡淡一笑,道:“王妃你是王家的女儿,我是谢家的媳妇。咱们王谢两家本就渊源极深,百年来互结姻亲,细细算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就相信王妃定会将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还云舒一个公道。”
其实这莫氏杀害谢云舒之事,金陵王妃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认证口供俱在,莫氏谋害长嫂之罪,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可是霍曦辰又特别交代过,这几日要如往常一般不要有其他动静,所以金陵王妃如今还不能跟潘氏透口风,只能将潘氏先稳住。如今见潘氏还算讲道理,没一来就要死要活的闹腾,金陵王妃哪敢说个不字,忙赔笑道:“夫人说的是,云舒是我的儿媳妇,我跟疼自己亲闺女似的疼她。若是叫我知道有人害了我云舒的性命,我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潘氏便在姚家住下,金陵王妃将潘氏供为上宾,简直跟供菩萨似的供了起来。潘氏住下之后,每天晨昏两次定时派心腹婢女来向金陵王妃请安。当然请安是假,真正目的是告诉王妃:好好的查,我可不好糊弄!
这着实叫王妃焦头烂额起来。
冯妈妈瞧着王妃这几日操劳的脸色不好,特地顿了滋补的汤水为王妃进补。王妃喝了一口汤,皱着眉头不住的叹气,心想这事到底要压到什么时候呀?若非霍曦辰交代过,她早就叫老二一纸休书将莫氏那毒妇休了,而后将她抓起来审问治罪了。
可是霍曦辰只说让他们如同往常一般,可也没说这要如常到什么时候。这焦心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就这么食不知味寝不安眠的过了几日,一大早王妃顶着偌大的黑眼圈起床,正梳妆呢,就瞧见金陵王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来。
“王爷怎来了?”金陵王一向老成持重,能让他慌张成这样的定不是小事。王妃一见王爷那脸色,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夫人,快收拾妥当,同我去接驾!”金陵王气喘吁吁道:“我刚接了信儿,咱们皇上皇后亲临金陵,已经进城了!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王府了!”
“什么!皇上皇后都来了!?”金陵王妃手中的梳子啪的掉了下去,忙叫梳妆的婢女出去,神色紧张的问王爷:“王爷,咱们皇上怎么突然来金陵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啊?难道是为了……”
联想起霍曦辰那日的那番话,王妃忽然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接冒到头顶,她抓住金陵王的胳膊,小声道:“难道是跟笑笑的身世有关?难不成笑笑是!?”
金陵王眉头紧紧皱起,一拳头砸在自己手心里,一脸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想到那茬事呢!十几年前咱们皇上还是七皇子的时候,曾被小人陷害追杀,与先皇后失散。先皇后怀着身孕外逃,这段皇位之争的内幕我一个藩王也并不清楚。现在细细一想,当年先皇后被追杀,从京城逃亡,往东是丰裕关,那时候关口的守将是六皇子的舅舅。往北边有匈奴的战事,往西边有太子的表叔,三面都是险境,当时唯一的出逃路线应该是朝南。而金陵是从京城到南方的必经之路!如果先皇后当年真是被追杀逃到金陵的话,那么咱们笑笑岂不是很有可能是先皇后和皇上的女儿!?那笑笑就是皇上的嫡长女,当朝的长公主了?”
王妃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一个不详的想法从脑海中涌现出来:“如果笑笑真是先皇后的女儿……先前我猜测莫氏的性子,定是抢了人家的女儿,害死了笑笑的家人。若我的推测没错,莫曦月那毒妇岂不是杀了先皇后!?这!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
这下就连久经沙场老城持重的金陵王也觉得腿肚子打转,有些站不稳,还心怀一丝希望,道:“夫人先别怕,这一切只是咱们的推测,说不定笑笑不是公主呢。再说,如果笑笑真的是公主,说不定莫氏只捡了笑笑回来,没伤害先皇后……”
金陵王妃摇摇头道:“我看不像,王爷,莫曦月若真的害死了先皇后,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被那毒妇牵连。你快去叫老二写休书,如果一旦发现莫曦月杀害先皇后,就立刻将休书拿出来,说莫曦月因为谋害长嫂,早就被姚家休掉了,如今与姚家毫无关系。且莫曦月杀害姚家唯一的嫡系,与姚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希望如此能让姚家逃过此劫,否则就真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夫妻两人商量了几句,王爷就匆匆出了王妃院子,去叮嘱儿子们面圣事宜。王妃梳妆妥当,姚玉离已经被王爷派的婢女叫到了王妃屋里。
王妃出了卧室,瞧见姚玉离立在厅里,亭亭玉立。一想到眼前这孙女也许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王妃突然觉得百感交集,也不知道笑笑知道真相之后会是番什么光景。
不过姚玉离从小养在宫里,与太皇太后亲厚,颇得皇上喜爱,在这两位的心里都颇有分量。若是皇上当真因为莫氏对姚家迁怒起来,金陵王妃也只能指望着姚玉离劝着皇帝了。
姚玉离见王妃出来,忙笑着迎上去搀扶王妃坐下,道:“笑笑听说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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