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黄历,这才没走出多远,在不远处负责保护他们的侍卫就和别人发生了争执。
永璇本想着赶快把永瑢拉走,毕竟那些侍卫可都是大内侍卫,一些个小事自然能够处理得好。
但没想到的是,永瑢却来了兴趣,随手放下了手中的小玩意,一脸好奇的走了过去。
永璇见状心中不禁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的跟了上去。
“爷不管你是谁,总之不乖乖道歉你就别想走。”
“这位爷,大庭广众的,还是彼此留点面子的好。”
“你算是哪根葱,也敢这样和爷说话!”
“你……!”
永瑢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见自己的侍卫被质问,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顾永璇的阻拦,上前一步面色不善的说道:“那你又是哪根葱啊?”
永璇知道今天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好收场了,所以也就放任永瑢去胡闹,自己则把另一个侍卫叫到了身旁,详细询问了下这个喝的半醉还前来找茬的人究竟是什么背景身份我的女神。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永璇倒也忍不住乐了。
原来这没事儿找茬儿的人名叫骥远,是大将军努达海的儿子,本来以他的年龄和身份绝对能够进宫当差的,只不过由于新月格格的到来就把一切都改变了。
骥远这个年纪自然是血气方刚,相处日久之下喜欢上了新月格格也并不稀奇,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新月格格居然和足以做她父亲的努达海有了私情,这叫骥远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所以骥远不但和自己的父亲闹翻了,而且还开始自暴自弃、终日酗酒,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京城的一个纨绔子弟。
听完了这些小道消息,永璇暗道自己的皇阿玛真是有先见之明,把新月这种祸害扔出了皇宫,否则这宫里恐怕就更加的不得安宁了,同时他对于骥远的遭遇还是颇有些同情的。
回过头来见永瑢已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永璇就不好在大街上解决这件事,毕竟事关皇家颜面,所以他很干脆的吩咐旁边的侍卫把骥远带上,一行人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内。
在雅间内坐定之后,永瑢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面带好奇的看向骥远问道:“你身为大将军之子,为何不进宫当差,反而在外面醉生梦死,如此好的机会岂不是浪费了?”
骥远此刻也清醒了不少,得知自己顶撞的人是六阿哥,他的心中也颇为忐忑,之前那颇有些嚣张的气焰也一扫而空,神情灰败的自嘲道:“将军之后,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个耻辱。”
“哦?”永瑢听罢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永璇,永璇这才小声的将方才打听到的事情了。
忽闻如此惊人的八卦消息,永瑢双目一亮,除了震惊之外自然也对那个新月格格产生了一点点的好奇心,毕竟这样的八卦轶事可不是每天都能听到的。
永璇多少看出了些永瑢的心思,于是转头看着骥远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回家,倒不如进宫去当差的好,一来能够远离伤心之地,二来也算是有个安稳的栖身之所,毕竟在皇宫大内里,没人胆敢乱来的。”
骥远心下一动,颇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看永璇,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入宫当差,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八旗子弟,想要入宫也是要经过严格筛选的,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入的。
永璇看出骥远还有不少顾虑,于是很干脆的就将自己的腰牌解下来递了过去,道:“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千里,而不是沉溺于那些个儿女情长。既然那些人的作为如此不耻,你难道不更应该努力的证明自己,然后和那些无耻之人划清界限吗?”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骥远终于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块腰牌,这可是他通往皇宫大内的通行证,只不过入宫之后要如何表现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今天也算是遇到了贵人。
郑重的跪下磕了个头,骥远异常坚定的说道:“多谢八阿哥给臣这个机会,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在骥远离开之后,永璇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而凑到永瑢的耳边说道:“我把这家伙安排在宫里,日后若还有什么‘新鲜’事儿,我们不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了?”
听永璇这么一说,永瑢深以为然,笑着点头说道:“这主意真不错,还是八弟你想得周到啊,这绝对比那些个天桥说哈哈。”
虽然永璇嘴上这样说,但这绝不会是他真正的目的,只不过以永瑢的能力来说是绝对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