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桌上。”
他回头看了看,这时的月饼并不全是圆的,有菱花状,梅花状,方圆不拘,堆在盘子里也颇好看,便笑道,“一会儿再吃。”他压低声音道,“我拿到九阳了。”
华筝眨了眨眼,“豆浆机?”杨康扶额道,“想喝了明早去买,不要打岔。你咋就一点都不激动啊,给点面子嘛。”
“拿到就拿到嘛,你可真不淡定。”见华筝羞他,杨康笑道,“好好,你是淡定帝,我自个儿练,你求我我也不给你看。”说归说,他已经将竹匣打开,取出那沓纸,正放在床上准备解开时,听见门口有人走来。
他立刻警觉,单听脚步声,此人身负武功。于是二人将九阳真经藏到床帏后,就听那脚步声的主人在门口停留片刻,便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华筝斜眼看了下杨康,“门也不知道锁一下。”杨康一面取笑,“不锁门还不是怕吓到你。”一面转过身去,面对来人。
屋中只有烛火之光,倒还不如月光明亮,只见来人穿着僧鞋僧袍,身材高大,铁塔一般直挺挺地立在窗前,面色晦暗不明,却不知是因为神情不善,还是仅仅因为背光而立。
华筝只当是楞伽经失落之事暴露,在身后猛地攥住他袖子,杨康却已知来者何人,沉声问,“你来做什么?现在整个少林寺都在通缉抓捕你回去领罪,你不怕我去告发?”
那头陀冷冷道,“告发了又能怎样,我既然能从寺里出来,就不会再被抓回去。”
杨康想起他之前被人围殴毒打,忍不住叹道,“你这般武艺,想走便走,又为何将苦智大师打死?”对面之事冷笑一声,“中秋之夜年年都是合寺弟子考校武功的日子,我明明比那些草包强,又为何不能去参加比试?只因为我没有认下一个师父正式剃度赐一个法号,就要一辈子做粗活让人支使?那老和尚见我把他弟子都打败了,心里不忿,想要我性命,被我一掌打回去,翘了辫子也是活该。还有当年打了我的几个废物,也全被我一掌一个杀了,死前还求爹告娘的,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杨康听了倒是一怔,他自不相信一位得道高僧会如此心胸狭窄,即便确实有所不忿,一个武学大师也不会对无名小辈下死手,白白丢了身份。而这头陀就算天资过人,武功出类拔萃,但无人指点一味瞎练,但跟少林辈分高位的高僧相比还差很多。苦智禅师或许就是死于自己的心软和对方的阴毒,但这番道理同满心复仇的人是说不通的,杨康暗自忖度,他说此番话或许另有深意,是炫耀,或是威逼……
于是他沉声问道,“那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那头陀合掌道,“当然是来向施主你道谢的。”
杨康道,“当日你说是我多嘴多舌,不会感恩图报。”
头陀哈哈大笑起来,“年幼的蠢话罢了,我是必须要好好谢谢施主的。第一谢,谢你当年出口相助,让方丈将我送到藏经阁,第二谢,谢你让我听到你们谈话,才能发现在达摩老儿的佛经里还有武学秘笈……”
杨康听出他话音中并无丝毫感念之情,却满是捡了便宜的得意,当日他和华筝曾在林中讨论九阳真经,这头陀曾出现在旁,没想到真被他听了去,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九阳真经,这般才智也确实过人。
只听他继续道,“第三谢,谢你在忙乱之中,帮我将那经书带出来。”
杨康知道藏经阁自他大闹达摩堂之后,戒备森严,凭这头陀的武艺闯进去查看九阳是否还在却也不容易。那么他此时来讨要经书,并非笃定了九阳真经已不在藏经阁中,而是来此碰碰运气。
于是杨康便对那头陀正色道,“你日日在藏经阁中打扫,经书要什么不得,竟然需要我来带?”那头陀哼了一声,“那藏经阁里日日几人一班,互相监视,我要拿只会引起那些废物的注意。今日是我报仇的大事,怎么能提前露了相。”
杨康这便认准他未曾回去藏经阁,有心诱他回少林查看一番,好借此离开此处,便道,“你也知道藏经阁中戒备森严,你都不能得手,何况我这外人?”
那头陀横眉道,“我那边闹了那么大动静,你都拿不到,真够没用的。”说完又是一声冷笑,“有没有还不是你说,到底有没有搜搜就知道了。”
杨康也怒上心头,“你说搜便搜,当别人都是三岁孩童么?”头陀大笑一声,“谁是三岁孩童,打一架就知道了!”说完便狠狠一拳迎面打来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前,诸店皆卖新酒,贵家结饰台榭,民家争占酒楼玩月,笙歌远闻千里,嬉戏连坐至晓”(《东京梦华录》)。
《宣和画谱》里描写:“中秋夜,妇女相持踏歌,婆娑月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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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留言就更好了,我知道我不知足,自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