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说完就拉起胡老伯的双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不管胡老伯有没有答应他。此刻,胡老伯好像是一只任凭胡笑宰割的羔羊。
胡老伯没辙,微笑着起身和胡笑一起朝门外走去,他们直奔胡笑家里。而陈芬似乎早就知道儿子会拉胡老伯到家里来一样,已经准备好酒菜等他们过来。
才短短两天多时间未见,胡老伯在陈芬的眼中,似乎瘦弱许多,脸se苍白,如大病初愈一般。而胡老伯也好像看出陈芬的心思,微微一笑,已经和胡笑一起坐在桌子上了。
“又给你们家舔麻烦了。”胡老伯望着陈芬,很客气地说道。
“你就是那么见外,都是自己人,客气干嘛,你能够不嫌弃我们到这个破房子里来,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陈芬边一边擦着桌子边沿,一边说道,“家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就随便点,喝点酒,这酒对于你们喝酒的人来说,应该是好酒。”
桌子上摆的酒依旧是龙涎酒。
当然,胡老伯知道这酒的来历,他对这酒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两天前,这酒就已经救过他的命。
陈芬并没有和儿子坐在桌子上陪着胡老伯,她拿着碗筷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随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她没有时间坐在桌子边和胡老伯一起吃饭,她还要照顾丈夫。每次吃饭时,胡海滨都在渴望妻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于一个无法走动的残疾人来说,最关心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陈芬就是胡海滨的救命稻草,而陈芬也不愿意离开丈夫。
“来,为你的身体康复干杯。”胡笑端着一碗酒,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关心,谢谢你家人的关心,也谢谢这些天关心我的所有人。”胡老伯端着酒喃喃地说道,眼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而酒迟迟没有下肚。
“唉,喝了这碗酒就是你对关心你的人最好的回报。”胡笑突然起身把胡老伯手中的碗往他嘴里面推。
随后传来胡笑的笑声。
原来,胡老伯没注意,酒已经淹到鼻孔里面去了,他在不停地咳嗽,已经被酒呛住了。
“小子,这么好的酒以后千万别浪费。”胡老伯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这酒不是随便用钱就能够买到的。”
胡笑已经把胡老伯的话理解成这酒是母亲辛苦酿出来的,不应该浪费。其实,他哪里知道这酒的真正价值。
“保证以后不再浪费母亲亲手酿的酒。”胡笑真诚地说。
陈芬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胡笑和胡老伯已经把桌子上的酒喝光了。等陈芬回房去拿酒时,被胡老伯叫住。
“你别起麻烦了,酒我们和胡笑就暂时喝到这里,下次再喝。”胡老伯边说边站起来准备盛饭,结果被胡笑抢过碗,盛饭去了。
“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情。”胡老伯见胡笑去给自己盛饭了,把陈芬叫道到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了一番。当然,胡老伯的一举一动胡笑都已经看在眼中,可是他根本无法当着母亲的面去问。
胡笑把饭送过来时,脸上笑意全无。胡老伯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慢地吃饭。
“胡老伯,你下午要去说书吗?”胡笑突然问道。
“下午肯定要去,自己感觉好像有好几年没有去说书了。”胡老伯望着表情不佳的胡笑,心中突然涌现出许多快意。有时候,他感觉胡笑还真像个小孩子。
而在胡笑心中,刚才胡老伯和母亲似乎又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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