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庄仙丽开车来到虎胆山脚下时,雷老虎和阿发已经走到半山腰上了,他们两人边走边唱着歌,在庆幸自己捡回一条生命。当雷老虎他们走到山脚下时,庄仙丽已经翘着嘴巴在车子里面生气了,她非常不明白两个大男人怎么深夜跑到山顶上去。
等他们两人走进车里时,全身颤抖。
“亲爱的,怎么要劳驾你亲自过来接,我不是要庄严来嘛,你到家里睡觉便是。”雷老虎望着生气的妻子,心痛地说。
“你在需要帮助时就记起别人来,平时别人就是你的奴隶,我现在还有一肚子的气无法出来,现在看到你心里就来气。”庄仙丽生气地说道,如果她不是见有阿发在车上,非和雷老虎闹个没完。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雷老虎从车里拿出一盒饼干,痛快地吃着,而阿发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想吃,还在回想着今天夜晚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赶跑我的弟弟,庄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雷老虎这么一说,庄仙丽的火气更大,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无赖男人狠狠揍一顿。
雷老虎这时才想起在老树村所发生的事情,他为了不让妻子误会自己,于是把庄严在老槐树下所作所为告诉妻子,幸亏还有阿发在旁边作证。庄仙丽听完后沉思许久,但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做姐夫的就是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小舅子。
“你别生气,我明天去把他找回来,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他,我们回家吧?”雷老虎乞求道,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希望早点回家好好抱着妻子睡一觉。
车子还是庄仙丽开着,她感觉丈夫和阿发的状态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来虎胆山本来就疑惑重重,见到人后,疑惑更大了,不管她怎么问,雷老虎和阿发就是不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车子开到白龙镇时,阿发想独自一人走走路,于是一个人下车朝家里走去。
雷老虎走进家门时,终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他还是习惯地走进洗手间,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当他脱掉衣服时,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长着黑黑的毛发,这毛发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被突来的变化吓得束手无策,身上的毛发正是白天送到胡老伯手中的毛发。他用力扯拉扯,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这些可恶的毛发始终不能扯下来,反而自己痛得眼泪四流。他只好草率洗个澡,再也无心抱着妻子睡觉了,平时都是光着身子睡觉,而今天晚上却穿着厚厚的睡衣。
庄仙丽躺在床上,再也不想以往那样等着丈夫温柔的拥抱,她还在为自己的弟弟而怪罪雷老虎。
汪江海的办公室里,依旧亮着灯,他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椅上,仔细端详着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金币。他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但是他的内心却异常痛苦和孤独。
财富已经不能去衡量他的幸福了,相反,他的财富越多内心就越痛苦,越寂寞。别人都能在深夜和家人享受天伦之乐,而他却不能。他最深爱的妻子,儿子都离开了他。
人的一生如果只和金钱在交往,那么这个人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有钱有势,却还要在深夜遭受孤独的侵袭,自从儿子汪道文在那个深夜突然消失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憔悴起来。他清楚自己的亲人为什么离开这个世界,他也在每天承受着痛苦和折磨,但是他坚信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没有真正离开这个世界,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了。
他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这枚金币,心里清楚这枚金币将会带给他什么。但是,他不愿意现在就放弃自己的理想。
这个世上,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大家都只知道汪江海的财富是人几辈子也花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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