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3
一路上绿板红桥,云廊低回,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氤氲的花香。落花如雨,惊得一双燕子从花丛中惊慌飞出,停在朱红栏杆上呢南私语。
柳丝长条,桃色红浅轻烟薄,好一派春日盛景。
即墨白将头略微仰起一个角度,空旷的天空,透明清浅的看不出色彩,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出淡淡的薄蓝来,相比起巷院里的厚重压迫感,直让人有一种身轻如燕,飞出牢笼的感觉。
阳光灿烂,已是正午。
赵八太爷正在院子里擦拭他的兵器,那是一把长枪。枪杆修长,枪尖异常锋利。
听说这柄枪是黄金混合精铁打造的,柔韧性和轻巧度都特别的好,是以舞起来不仅灵活且虎虎生威。
多年来,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这杆枪下。人已逝,可这杆枪却依旧崭新,就像刚打造出来的一样,让人不禁感叹,兵器的生命确实比人的生命要坚强的多。
这世上最脆弱的,岂非正是人的生命。
雪白的丝绢滑过枪身,竟然纤尘不染,不沾一丝灰尘。可见赵八太爷对这柄枪确实爱到了极点,一定是经常保养,才得这般效果。
赵八太爷轻抚着枪头,就像在抚摸他的情人一样,阳光照在光亮的枪尖上,金光四射。
从枪锋上射过来的金光,如月华一般,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枪尖映着他的双眼,锐利的如同枪锋。
赵八太爷忽然来了兴致,平枪当胸舞了起来,枪风过处,木叶瑟瑟。
刘奉正要通报,即墨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刘奉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垂首立在一旁。
一套枪法舞罢,即墨白拍掌道:“好枪,好枪法。”
赵天鹰闻声转过身来,将长枪立在一旁,迎了上来,“不知侯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定北侯的名声赵天鹰已不是第一次听说,民间已将即墨白谣传成了诸葛再世。但是真正见到真人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天下能让他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吃惊的事,本就不多。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却生的姿容绝世,锦衣金冠,衣袂飘舞,云缎长衫,欺霜赛雪。
只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清丽的眉目之间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清冷。明眸冷淡如霜,光影流转间,浸染出淡淡的疏离。恍惚兮,若轻云之蔽月;皎皎兮,若流风之回雪。
即墨白拱了拱手,略一还礼道:“太爷说哪里话,是即墨事起唐突,不曾回帖,便登门而至,只求没打扰到太爷才好。”
赵天鹰正待回礼,却见萧无斜靠着大树,将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太爷还是早些结束这不尽不实的客套吧。太爷哪里就怠慢少爷了,若非太爷早就算准了我们要来,刘管事又怎会那么巧在我们刚到的时候就迎了出来。”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赵天鹰面上一滞,瞬即笑道:“哈哈,你小子说起话来还是一样让人讨厌。”
“听这话赵天鹰像是与萧无早就认识了,为什么萧无却不曾对我提起呢?”即墨白眼波里荡起一丝微澜,复杂难辨,瞬即又隐没开去。
萧无也哈哈笑道:“老头,你不也一样嘛,说话还是那么客套,杀人时可没见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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