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老四进京,私下拜托我去查一件事。”
“想来是与此事有关了?可是陆氏和老四家的,怎么扯得上关系?”
“皇上听我说就是了,不过到时候千万别太动怒。”柳氏先卖了个关子,方才继续道,“老四对我说,他听得当年他生母身边一位老宫女说,当年她母亲的死似乎有些冤屈蹊跷。我一开始还不信,老四便引着那老宫女让我见了,我偷偷叫人辨认,确实是当初他生母宫里的宫女。我又问那宫女话,据她所说却有蹊跷,听着也不想作伪。”
“那也说不准是老四找来演戏的,再说这也和陆氏没什么关联吧。”宇文吉听到可能事关亡故的原配,心跳其实已经快了几分,却还没有多说什么。
柳皇后也不以为意,叹道,“皇上继续听我说就是了,这事其中还是有几分曲折的。这么一个宫女的话自然不是特别可以信任,关键是当时老四的话,让我疑惑了。”
宇文吉自己都没察觉他的话里带了几分急促,“老四说了什么?”
“老四说,当年先皇后性子宽和仁厚,他娘不过是个宫人,岂会为难他们母子?何况先皇后当时还送了上好的药材,又叫太医勤于问诊,他娘最初也只是个宫女,只有感恩的份,难道真敢顶撞皇后致使其动怒流产?这其中必然有些蹊跷。”
柳氏长长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当时我听了,想想也是这个理。我虽然远不如端文姐姐贤良淑德,如今要是有了一宫人怀了皇上子嗣,虽然免不了醋,可也有欣喜,一则是皇上的血脉,再者也是十三丫头的兄弟姐妹不是?我尚且如此,何况当初端文姐姐?”
宇文吉没说话,心里也觉得柳皇后说的有几分道理,确实胜在合情合理,以他心目中美化过的原配的心性确实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心下再想想为他生下四皇子的那个女人,他虽然已经记不清面容,恍惚记得好像是个有些怯弱的女人,并不怎么敢出头。
“所以我想着,这里面或许真有什么隐情?!”柳氏道。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听到这一番话,宇文吉几乎把之前商量的事情给忘了,还有一点迁怒柳氏,和之前一样,连朕都忘了用。
“这事说起来确实也有我的几分不对了。”柳氏看一眼宇文吉的黑脸,叹了口气,解释道,“听四皇子哭着那么说,看那老宫人也确实颇为可信,我也担心当年确实有隐情,便答应下私下查查这件事。毕竟别的罢了,如果当年端文姐姐的死真有蹊跷,总要查出真相,为姐姐报仇的。只是事涉端文姐姐,我想着总要谨慎些,便没有大肆宣扬,而且最关键的是当年那人能害了端文姐姐,必然也不是一般小人物,万一打草惊蛇便不好了。”
“那你也该告诉我的。”宇文吉神色软和了下来。
“没证据的事情怎么告诉您,倒像是说别人坏话似得,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我那会儿还没进宫呢,所以我自己也不太敢信。且如果端文姐姐真是被人所害,也脱不了那几个有儿子的嫔妃,他们个个儿都是在宫中多年,背后更都靠着各自的家族。”柳氏长叹口气,“因此我便叫人查访当年端文姐姐宫里伺候的宫人,谁知道刚查出一点线索,其实也没问出多少东西的时候,那人便叫不明人士灭了口。”
宇文吉的脸一下子就寒了下来,柳氏拉了他一下,叹道。“皇上您想,这岂不是真的有些蹊跷?如果当年端文姐姐真是因为动了怒流产,那便不会有什么背后之人。可如今背后之人不心虚,灭口做什么?”
宇文吉深吸了好几口气,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下来,想想柳氏问的话,问道,“你说的是,可是你不是说没查出多少东西吗?怎么说是陆氏可能是当年的凶手?!”
柳氏见宇文吉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可是怒火明显一触即发,忙委屈的道,“我是不知道谁是背后真凶,可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没进宫的自然可以排除嫌疑,当时和现在地位低微的也可以排除了,低等嫔妃没能力害了皇后,眼下也没能力知道我在查这事,没能力灭口可能证人,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就那么几个了,总在那么四五个人里。”
看着宇文吉终于没控制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喘气都呼哧呼哧的,柳氏毫不留情的火上浇油,带着几分嗔怒伤心道,“皇上可真是偏袒陆氏,我今儿吃她这一一记陷害,您全忘了不成?她要不是真凶,这么急着害我和太子做什么?!”
“恶毒!蛇蝎!十恶不赦!陆氏真乃蛇蝎!”宇文吉果然爆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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