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有空约军哥了?”赖成军接到肖清容的电话,来到他说的茶座,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放,舒服的往靠背一躺。
肖清容见他这么自在,一时有些无词。
“想起要请军哥吃饭?这样是对的,”赖成军翻了翻桌子上的价牌,不怎么感兴趣,“就先来两杯茶吧,留着肚子,等下军哥带你去吃好的。”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玩家,最怕的就是寂寞,最好热闹,本来今天也有几个局,但接到肖清容的电话,便将那些都推了,还有些高兴,心想难道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肖清容沉默的看他反客为主,点了两杯毛峰,尝了一口,眉间一皱,显然不怎么苟同,但也没说什么。
赖成军见他拘谨的样子,有心逗他,“一看你就是平时不怎么玩的,现在认识了军哥就不愁了——别的不说,C城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军哥可熟悉的很,以后就跟你军哥混吧。”
话一出口,他立刻有些心虚,好吃的也就罢了,所谓的“好玩的”,显然跟肖状元的三观就不合——
这下他还犯了难,等会儿带他去哪儿呢?难道去小文在的那间会所去按摩?会不会把好孩子给吓坏啊?
但肖清容没有给他犯难的机会,等服务员沏好茶离开,帮他们带上包间的门,肖清容便从包里将那只信封拿出来。
赖成军一看,脸色就变了,敢情这状元专程找他,不是开窍了,而是还在钻牛角尖啊?
“赖总,我跟妈妈商量了一下,这钱还是不能收——”
“状元,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就两万块还推来让去的,”赖成军口气有点冲,看到肖清容神色有异,只得缓了缓,“我知道你怎么想,你觉得我无事献殷勤嘛,觉得人情欠大了、怕还不起是不是?我给你的名片不是假的,你回去应该有查过吧?”
肖清容被他说中,有些尴尬。
赖成军不以为意的笑笑,“没事,查查也好,换我也觉得不靠谱呢,谁没事往陌生人家里送钱呢?既然查了,那你也该知道了——这是遗传,我过世的老爸就是这个性子,跟他以前做慈善的钱相比,这两万块根本算不了什么;还有一点,你是学生可能不清楚,现在公司营业税交的重,如果有慈善方面的支出,税款可以减免不少——所以,我是在帮你,反过来你也是在帮我,明白了吧?”
肖清容想不到他有这么多套说法,准备好的一肚子话也没了用场。只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十多年的人生苍白无比,也就是在学校读书考试,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赖成军喝口茶润润喉咙——茶的品质姑且不论,他发现肖清容找这茶馆还找的挺贴心,他这长篇大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来,可不就要茶水润喉吗?
“还有,你妈妈的病不是伤风感冒吧?要透析,那是肾衰、尿毒症?”
肖清容一愣,他好像只跟赖成军隐约提过,自己妈妈肾不太好吧?在家当着他的面,母子也没聊太多病情相关。
“你既然查了我,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们?”赖成军笑笑,迅速转移了话题,不让肖清容纠结他是怎么“关心”的这么具体,“——每周要透析两三次,费用不低吧,这个还是其次——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一直这么透析下去?你妈妈的主治医生有什么计划没?说起来,我认识你们学校附院一个肾内专家,哪天方便,约个时间带你妈妈去看看?”
赖成军提到的新信息,显然让肖清容忘了那两万块钱的事,但他随即有了新的纠结——当初赖成军来他家吃饭,特意说过,这项助学项目偏向医学生,将来还指着他帮忙挂号什么的——如今看来,显然也是为了让他减轻心理压力的说辞,这不,附院的专家教授,自己一个新生哪里高攀得上,还不是他反过来提供机会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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