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3
冷月不再理会对面那些人的目光,纤细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眼睛也随着杯中荡漾的液体而随之流转,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缓缓开口道:“呵......这片地方你们要也不是不能给,只是给了你们之后恐怕你们还会哭着嚷着要还回来。”
云启宇微微点头,看来冷月也是明白了这中的关系的,随即觉得有些可惜,这么优秀的人才,就此让他丧命或许是太浪费了,不过这样也总好过让这样优秀的人成为自己的对手好得多。
冷月看着他们纷纷透露出疑惑的神色心中不屑地哂笑,然后继续说道:“西南那片地方本就是属于沧云的国土,如今把它收回来是让那里的人民有了回家的感觉而不是当亡国奴的负罪感,所以也不会发生什么叛乱。而且那处地方本就与沧云接壤,文化习俗长年相互渐染,也免掉了渐渐融合这一说。如此一来那对沧云而言的确是好事一桩。”
冷月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而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接着说:“而珈逻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珈逻地处北方地区,一来与西南那片的地方不接壤,不但如此还相隔甚远,这各中的差异自然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明白。再来贵国的人民均崇尚武力,而西南地区的那些人民则几乎都从小生长于书香世家,你让他们如何能忍受得了每日都舞着刀枪棍棒吆喝着打打杀杀的人?如此一来暴·动叛乱什么地那肯定是会时常发生了。”
说道这里珈逻帝国的人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包括苏安,司徒这两位号称珈逻最优秀的两位文臣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江无俟这时也放下了酒杯,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冷月,似乎是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似的。
冷月扫了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消化时间便又开口说道:“就算是先把这些问题搁置一边不谈,那珈逻离那里可是远得很,如果珈逻派人过来驻守那途中得经过不少的国家,其中就有迪亚国,诸位,你们认为迪亚国就会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你们放过去?”
江无俟揉着眉心思忖着,轻轻松松地放人过去肯定是不可能的,那片地本就是从他们手中抢回来的如今还要他们帮着别人来管理那块地方这显然是不肯能的。但是如果一鼓作气把迪亚彻底纳入自己版图倒还可以,不过怕就怕在打仗时沧云趁火打劫,这样一来那便得不偿失了。越想越是心烦,江无俟又愤愤地喝下一杯酒。
云启宇把江无俟的动作都看在了眼底,呵......终于沉不住气了吗,这样的人果然是不会掩饰自己心中所想啊,转过头给冷月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说。
冷月微微颔首,以示回应,接着说道:“就算是迪亚国的人放你们过去了,那你们可有算过一笔账?西南那片地区虽然富庶,可你们派出军队官员又得花上不少的银子,养上这么一只军队还得花上不少的银子,这样一来最多也只能保证财政不亏损,如果想要有什么收益哪怕是难得很。”
冷月越说珈逻的那些人心情越是低落,越是沉着个脸。冷不防地冷月又继续说道:“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管理那里官员发生叛变,自己划地为王,那你们这番举动就是引狼入室了啊!届时在座的各位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珈逻帝国的人越想越是害怕,不得不说冷月所说的话句句都在理,尽管他是为着沧云的利益在辩护,可如果果真让珈逻得到了那片地方恐怕也真的会出现他所说的那种情况。
不过这么大个使团出使沧云而什么都没有捞到就回去了恐怕也太窝囊了,而且绝对有损珈逻帝国在大陆上的威名。而沧云接连让迪亚国拱手奉上四分之一的国土和数亿两白银,又让珈逻帝国空手而归,这样光荣的外交成绩怕是得让大陆诸国又沸沸扬扬地传上一阵了,而且对沧云的地位也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这次出使沧云确实也是欠了考虑,一听说沧云从迪亚手中得了这么大片地方和为数这么多的银两朝中便起了轰动,纷纷进言要出使沧云,接下来便就这么草率地来了。如今一想的确是太过于缺乏考虑了。
苏安想了半天确实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只得说道:“冷大人说的这番话确实是有理,不过你们这番作法我们也不可能置之不理,,这恐怕还得等我们回去探讨一番再做定夺。”
尽管知道他们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就算是依着自己那大陆第一强国的身份都会处处压制着自己,可是现在听到这番话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冒火,云启宇淡淡地撇了江无俟一眼道:“那今日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吧,这事我们改日再作商议。”
珈逻的人随着江无俟纷纷离场,云启宇也让今夜作陪的沧云的官员散了去,留下冷月,沈棋商量一下对策。
两人随云启宇来到了未央宫的书房,云启宇坐在书案前看着二人:“接下来你们可有什么对策?”
沈棋略微皱了皱眉说道:“既然这地他们没有要到,接下来可能也不会再打这方面的主意了,那有用的无非就是银两了,他们接下来势必是要我们奉上一笔银子才会罢休。”
沈棋说完过后就转头看着冷月,冷月挑挑眉说道:“银子?他要就给咯。”沈棋一听这话就炸毛了:“拜托,这可不是几文钱的事,可能涉及到几亿两白银啊!”
冷月点点头:“我知道啊!咱们先答应着让他们先回去再说。”
沈棋有些不明白今晚冷月是怎么了,刚刚不都还说得头头是道吗,怎么现在就开始神志不清了呢!沈棋翻了翻白眼只得无奈地说道:“那答应了下来,该怎么办啊!”
“赖账!”冷月像是理所当然地一样,就这么淡淡地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