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埋头批阅奏折之人的身上,撑了一个懒腰。
“醒了?”
“恩。”
终于抬眸,凝视着她。
“这边若是将事情办完即刻便要回太渊,这几日你看看,喜欢什么,带一些回去也好。”落下手中的笔,从椅上起身朝着她走來。
“太渊此时应该是冬季,太冷,为何不在此多留几日,只等那边暖和下來再回去。”打心眼不愿回去,这边的气候宜人,住着十分的惬意,竟有着常驻于此的念想。
拉过她的手,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一只紫玉手镯,轻巧的套在她的手腕上,白皙的肌肤,与嫣紫相配,竟十分的和谐。“那就多住几日罢。”
他对她的百依百顺,她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心中不快,甚至懊恼,抽出自己的手,端倪着手腕上的紫玉,眼睑微垂,假装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柔情。
宫殿太大,她会迷失方向,一人走在宫中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直到听见一声琴声,竟突如一种熟悉感。随着琴声走去,一处偏远的花园内,一袭白衣的男子坐在翠绿嫣然的草地上,轻抚琴弦,一双眸子灰蒙蒙的看向一处,沒有一点的光亮。脑中立刻出现那一日城楼之上男子的身影,于眼前人一般无二。
“姑娘既然來了,可帮在下一个忙?那边的石桌上有清茶,可否帮在下倒上一杯,缓解口中干苦。”神情微微一惊,感叹着他的耳力,哑然失笑,走到石桌边上,为他倒了一杯清茶端來,接过清茶,一饮而尽,似是饥渴难耐。
“多谢姑娘,在下无以为报,不如弹奏一曲。”惊于他双目具盲,却能猜出她是女子。
“你怎知我是女子?”好奇心使然,不问个究竟,难平于心中焦虑。
“胭脂香,不仅如此,我还只你是夜青婴,那一日,在惊尘的身上闻到过。”原來如此,至于他和凤惊尘,不言而喻,同是所谓的江湖中人。
楚南离静静的坐在草地上,拨动着指尖,那音律美妙到令人痴迷陶醉,却又不似那一日慑人心弦,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却只听一回的感觉令她瞬间忘却了所有的不快,身临其境,感受着青山绿水。
曲声终,久久的回味着:“楚公子的琴声,只怕天下间仅此。”
“承蒙叶姑娘厚爱,在下受用不已,只可惜,在下双眼识不得事物,自然领略不了姑娘的惊世画作。”平凡无奇的面颊怎么看都很舒服,声音更是富有磁性,不缓不慢,柔柔淡淡,却令人迷醉其中。
两抹身影,净白如莲,一淡然,一凉薄,她亦是此刻才惊觉两人的共同,始终对任何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不大喜大怒,不趋炎附势,他叫她姑娘,她叫他公子,沒有高低贵贱,他在她眼中是一位抚琴高人,她在他眼中亦是书画能人。
“姑娘似乎心中有事,不知是不是在下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