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氅,一身男装,贵公子气质一展无疑。端坐在百客來二楼的一间房内,听着前面一件件的拍卖价,心中丝丝的忐忑。
“今日我百客來,有幸得到了前皇后夜青婴的画作,此乃紫气东來图,低价三千两纹银,”胖老板话一落,整个大厅里突然沉默,青婴身上一怔,听着那个从门外响起的声音。
“黄金一万两。”
熟悉的声音,就好似以前时常缭绕在耳畔的一般,不曾想到他会在此出现,青婴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紧抿着薄唇,就连身旁的王春花都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黄金一万两一次。”
“黄金一万两两次。”
“黄金一万两三次。”
“好,此画归于这位公子。”
胖老板上來时,笑眯眯的端着一个四方的木箱,放在了桌上,“公子,这是拍的你所得,沒想到这画如此的值钱,今后您若是再有这么好的画,别忘了再來小的这里。”
收了银两,青婴轻笑着不言一语,抱着木箱子匆匆的离开。离行到门口时,大堂中的那个身影让她不禁心口一疼,转身上车离开,不再做一刻的停留。
楼澈从大厅内走出,鼻间竟传來一阵阵淡香,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惊觉的冲出了大堂,跑向了街道之中,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却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眸里除了惊愕还有无尽的失落,是他刚才太过着迷于那画了么,所以才会想起她么。
回到小院内,青婴将银两分给老杨一家和王春花每人一锭黄金,便匆匆的回房,将那些画全部放了起來,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今后还是尽量不要卖画。
大年夜來的那一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鹅毛大雪,青婴站在门外,伸手接住那一片片落下的雪花,掌心一凉,随即化为掌心的一滴水,一片片的,一滴滴的,像是她的心,冰凉的,即便融化了,也似那般的冰凉。
头上,肩上,那毛茸茸的大氅上,到处是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在她的四周飘落,楼然站在远处,看着雪中的她,不由得失神,即便那是男装的她,仍然掩饰不住她倾城,那微微一笑的倾城,那转眸回看的倾城,那紧抿着薄唇的倾城,那微微蹙起双眉的倾城。白皙的脸颊被冻得微红,站在那里,像是仙子般的脱俗。
转眸看去,楼然站在那挂满着白雪的树下,静立着,失神着,青婴挥手朝他轻笑,“站在那里做什么?进來啊。”
像是久违的老友一般,青婴为他泡了一壶清茶,淡香弥漫着,袅袅的青烟缭绕。“还在喝清墨吗?”
“许久不曾喝了,总感觉那味道太过苦涩,比不了这些清茶的味道,甘冽里面带着清香。”楼然端起茶,放在鼻尖轻嗅,果不其然的淡雅清香。
“那味道终究太过苦涩,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