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瞪着妙空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虽然听说南海剑派跟本派不合,但是自己曾经给过丁思兰“极阴沙”,在心理上对她们一行还是有些幻想。妙空肯定是知道此事的,他还想借此拉近双方的距离。暗想就算她们不帮自己,至少也不会踩自己吧。
谁知道孟擒虎刚语结,紧接着跳出来的就是她,肯定会有些意外。
最要命的是,这个妙空好像学唯恐天下不乱,说得虽然平平淡淡,可是话意却十分过分,竟然说他“用意不是如此简单”!
这句话说出来就严重了。本来,伤人毁剑就算大事,虽然促成的结局双方都有责任,但结果自己毕竟没事,算强势的一方。再加上曾一郁摆出的架势,就是要栽在他头的样子。如果再将他的态度搞复杂,整个事情的走向就会对他十分不利了。
果然曾一郁本来铁青的脸,就变得更难看了。
冯龙鸣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看过吴道长的,也算让他关照冯义庭了。
因此,他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一直观察着现场的事态。
一开始,孟擒虎虽然显得踊跃,但毕竟他是人微言轻,不足为患。但是妙空师太就不同了,这家伙可是冯龙鸣也要叫前辈的人物,她话的分量完全不同。
吴道长肯定跟冯义庭是一伙的,于是赶紧笑道:“呵呵,无量寿福,师太言重了,冯义庭这孩子我倒比较了解,虽然年少轻狂有些鲁莽,但是心姓倒是不坏!至少我可以确定,他这次来崆峒,是诚心诚意想来道歉的。”
妙空早就知道吴道长跟冯龙鸣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想踩冯义庭,肯定得提防着他。
这时见他这么说,便正色说道:“小冯道友年少轻狂少不知事,我们当然知道了。不过他玄祖冯龙鸣的态度就值得商榷了。他急急忙忙将玄孙送到崆峒,然后借口有事便离开,这个……是否有些太不认真了点呢?”
吴道长有些愕然的望着妙空,一下说不出话来。
显然,他之前并不明白,妙空跟昆仑派的恩怨,这时见她这么踩着冯氏爷孙,而且招招致命,显然感觉十分意外了。
冯义庭因为丁思兰姐妹,本来是十分尊敬妙空师太。这时见她如此毒舌,这才有些恼火起来,不过因为丁思兰姐妹还站在后面,他碍于情面只能一忍再忍下去了。
因为丁思兰和那个戴着斗笠的师妹,显然是跟自己一伙的。
这一点从丁思兰的神色上就能看出来。因为那个可怜的姑娘,正紧张的看着她师父和自己,一脸的惶然和无助,完全是控制不住局面的害怕和无奈,令人十分怜惜。
当时的情况虽然貌似平静,但其实用兔起兔起鹘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因此,现场的其他人,包括飞峰野老、唐氏兄弟等根本就来不及表态。
目前的情况显然己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挺崆峒的,另一派却是保昆仑冯派的。这时候如果说话不小心,明显是会得罪其他阵营的人。
因此就算有同情冯义庭的人,也会因为跟他的关系不是很近,而保持沉默了。
曾一郁听了妙空真人的话,这时脸凝如铁,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冯前辈琐事缠身,估计认为他玄孙伤人毁剑的事情,不值和他百忙之中分神应付吧!”
他这话说了来,很明显的含有愤意,这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冯义庭,眼神全是嗔怒。
吴道长这才讪然一笑,说道:“妙空师太,此事贫道倒是清楚,冯龙鸣确实是百忙之中,因为他正跟工神在重修昆仑派总坛,而且是要抢工期的。这一次亲自送玄孙来崆峒,其实己经是十分郑重了。我了解冯龙鸣冯道友,知道他并非护短纵容之人。”
吴道长的份量还不算轻,曾一郁听了也不好说什么,正在烦闷,就听妙空真人轻轻叹了口气,好像自语般嘀咕道:“哎!就算再忙,也应该认真对待眼前之事啊!毕竟他晚辈伤人毁剑,虽然说不是人命关天,但总比修房子要重要吧……”
吴道长又是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妙空,估计跟昆仑派有什么解不开的大梁子,否则为什么一直在这煽风点火,紧咬着冯家的人不放呢?
他很清楚,冯龙鸣至所以将冯义庭送来这儿便走,是不想仗着自己的辈分和面子,影响曾一郁对冯义庭的决断。想不到这个妙空别有用心的一鼓捣,竟变成这样不负责任了,这时暗暗替冯义庭担心起来。
果然,这时只听一直因为插不上话而沉默的孟擒虎,这时立刻说道:“妙空前辈说的不错。小冯道友伤人毁剑,冯前辈竟然将人送到这儿便走,不是太不负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