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我说的话当放屁是么?丫头家早晚是别家人,你不趁着有个好的赶紧订下来,到时候过了这村没这店你到哪找去?江家在我们这一片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能攀上他家今后你三个小子和几个侄子也多条出路,你咋不想想这个理?”
爷爷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爹。
“他们自个儿有手有脚的自个儿张罗,有能耐就上学或做生意,没能耐就回来种地这是看家手势,我那三个小子哪个敢打这个主意,我打断他的腿!”
芳菲爹沉声说道。
“你少根筋是么三娃子?这芳菲她今后是要挂别家姓的,只有你儿子你侄子才养你老送你终!你疼她个丫头片子有啥用?咱不贪图人家彩礼钱找个还行的人家嫁出去就行了。”
爷爷额上青筋直跳。
“啥别不别家的人,我生下她就是我闺女一辈子都是,就算将来嫁了人了她不还我闺女?爹你都甭操心我家的事儿,你管好大哥和二哥就成了。”
芳菲爹皱着眉头。
“我老了,也管不着你,你明天让姓江的小子叫几十个人过去,我怕老刘家又闹啥幺蛾子。”
爷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爹,这事儿我眼下没法子应,还是那句话我要跟昊阳商量下。”
“你个犟驴,明个事要出啥差池我饶不了你。”
爷爷气得胡子乱颤咚咚咚出了门去。
爹长叹一声坐在炕上发呆。
“爹,快喝杯茶,这是我从山里采来的芍药泡的喝着可香呢!”
芳菲满脸笑意进了屋来。
“我喝白水就成,你娘说那芍药谁都不能动,说是专成留给你喝,喝了能变白。”
爹揉了揉芳菲的头。
芳菲满头黑线,她娘都快魔障了,见天不是鸡蛋就是牛奶现在还加上个芍药茶。
“你女儿我就算黑那也是个黑牡丹不是,快喝吧?”
芳菲眨巴着大眼把茶杯塞进爹手里。
“爹,我刚才听了一耳朵你跟爷说的事,一会儿江昊阳晌午来吃饭我跟他说,他手下有人手,苗儿姐这事早点了结咱也安生了。”
“我那天听你大伯那话茬子,那个货郎的干爹是捯饬盐的,你大伯打算今后跟着他一起弄,我听着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爹眉头皱得夹得死蚊子。
“他弄的是官盐还是私盐?”芳菲沉声问道。
“说是官盐,可这官盐哪是一般人能弄到的,这不是秃子头上的SI子明摆的事吗?”
爹长叹一声。
“那可不成,这捯饬盐一个弄不好就是杀头掉脑袋的事,难不成咱们一大家子也跟着他们一起。”
芳菲脸色略沉。
“唉,我都没敢跟你娘说这个事儿,你说这苗儿要是回来了嫁了这货郎小子你大伯真跟他干爹挂上,咱这不是掰扯不清了?她不嫁这货郎小子她又去嫁谁?”
爹满脸苦色直挠头。
“这事你急也急不来,咱慢慢寻思着该咋办。”芳菲摇了摇她爹的胳膊。
“你大伯喜得跟得了狗头金子似的,说是一本万利只要投进去二百两银子不出半年就有两千两的利,我寻思着咋咋不对。”
爹揉了揉皱起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