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正确的事,以前对表哥只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现在却开始变得鄙夷起来。
刘桑不好意思地道:“娘子……我是不是太坏了?”
夏萦尘啼笑皆非……被人冷嘲热讽了那么久,明明什么也没做,临到头来,还觉得自己太坏,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面无表情地道:“有一点……不过还好。”
刘桑道:“什么还好?”
“你虽然比我想象中更坏一些,但还好没烂到金天筹那种地步,”夏萦尘绷着脸,“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踢出去。”
“还好,还好,”刘桑很是庆幸地拍着胸脯,“我想我怎么也不会烂到那种地步,对此我还是蛮有信心的,烂到他那种地步……那得有多烂啊?”
夏萦尘不由宛尔……
***
夜色深沉,寒气迫人。
一道黑影在林间快速飞掠。
虽然速度极快,但发出的声音却几不可闻,纵然踩到枯叶,叶还未沉,人已杳然。
一只田鼠钻出,虽然看到了他,却只像疾风吹过,兀自迷惑,亦未惊逃。
忽地,土沉枝断声响起,夜鸟惊起,振翅而飞。
林中大汉顿在那里,他身穿麻衣,脚穿草鞋,身上背着一口重剑。
若非亲眼目睹,实难想象像他这般粗壮的汉子,竟能做到这般的快,这般的轻。
周围魅影连闪,数十名戴着古怪面具,葛衣麻鞋的蒙面人将他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阴阴地道:“禽尤,交出雷剑。”
禽尤冷冷地道:“你们来得倒是够快。”
“我们只要雷剑。”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那就是你自找的。”蒙面人呼啸而上。
禽尤蓦地出剑,九天应元法应雷剑而出,深山中轰雷大作,周围古松成排断去。
夜色本就灰暗,雷光乱闪,飞沙走石。光与暗的交错间,那些蒙面人竟是无法弄清禽尤的位置。
禽尤穿林而出。
“在这里。”其中一人大喝一声,飞扑而上,双手互撞,手中两锤轰然炸开。
禽尤脸色微变:“‘阴阳锤’赵崇天?”雷剑破入阴锤与阳锤之间,直夺赵崇天面目。
赵崇天脸色一变,就势一滚,双锤从下盘横扫禽尤双腿。
禽尤却早已料到了一般,大笑一声,抢先飞出一腿,踢飞赵崇天。
赵崇天撞在树上,喷出鲜血。禽尤脱身欲走,但就是这么一耽搁,其他人已纷纷扑来。
禽尤接连击退数人,身上也中了一枪三剑,所幸他外粗而内细,早已避开致命部位。
他身子一闪,以奇诡的身法脱出重围,眼看就要脱身而去。
前方惊雷一响,远远近近,惊飞的夜鸟纷纷坠下。
一道剑光刺天破地,如震慑九霄的天雷一般破空而来。
禽尤脸色大变……九天应元法,雷神普化!
没有思考的时间,雷剑蓦然一挥,同样的雷声,同样的剑光。
两道天雷撞在一起,雷光乱闪,山林崩裂。
“雷神普化”对“雷神普化”!
禽尤一眼看去,对面那交错的雷电中,隐隐现出一个面容阴冷的青年。
双雷相撞,互不退让,另一边,受伤的赵崇天却强提一口气,阴锤轰出,击在禽尤背上。
禽尤喷出一口鲜血,自身剑气一散,对面的雷光已是化作一口剑,刹那间破入他的胸膛。
看着那持剑的青年,“雷侠”禽尤惨然一笑:“想不到我竟会死在自己儿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