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夫人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孙女,也不知道她都听到了多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王姒轻却是看向了自己的大伯父,脸色平静,却语出惊人。
“大伯父,此次侄女的及笄礼,世家名门悉数前,而且朝中大半的世家系官员都有来观礼,恐不单是为了参加侄女的及笄礼吧,侄女想更多的怕是为了朝廷新颁布的盐铁令吧。”
今年除夕过后的第一个大朝日,当今的天子文帝就下旨颁布了盐铁令,要将盐铁收归国有,再不准私人贩卖。而江南的世家大族这边却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特别是身处江南的王谢两家----江州王家掌握了大晋绝大部分的铁矿山,而金陵谢家则是以盐立足,面对朝廷的新政令,王谢两家则是首当其冲。也难怪江南的世家大族要借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了。
“不错,”王大老爷并没有否认,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不知不觉间,自己疼爱的小侄女已经成长到了如此聪慧的地步。
“大伯父,我们王谢两家身处江南,离京城尚远,事先不知情也就罢了。可清河崔家就在京城门口,若说他们事先没有听到风声,那怕是不可能的吧。”王姒轻知道,今日有些话不说明白,这亲怕是不好退的,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退亲可是大事,很多人家都不能接受一个退过亲的女子。这个时空可不像自己的前世,恋爱分手都是很正常的。
“况且,我大晋朝虽说已经开科举两百余年了,但是据我所知,真正的世家大族却没有一人通过科举而入仕的,只除一人例外。”
“哼,好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状元郎,”王大老爷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当下便看向了谢太夫人。
“如此看来,三年前,崔家怕是和皇室就勾结在一起了。”谢太夫人冷笑一声,“这崔家真是自寻死路。自崔太老爷过世后,如今的崔家当家人可真是一个蠢货。可笑千年世家名门的崔家,竟然没有一个聪明人。”世人皆知,四大世家一向同气连枝,荣损与共,这也是世家集团能和皇室对抗的根本。可笑的是,崔家现在竟然投靠皇室,而背弃了世家大族的利益。如今皇室与世家大族的矛盾已日益尖锐,不可调和。而崔家如此做,自以为搭上了皇室,想着投靠皇室来保存自身,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失去了其他世家支持的崔家,恐怕很快就会成为皇室的踏脚石了。
“老大,你亲自带着崔三郎的庚帖去客院,把我们轻轻的庚帖带回来。就算要退亲,也是我们王家主动退亲,那投靠朝廷的崔家算什么东西!”
“是,母亲。”王大老爷,接过周嬷嬷手中的匣子,却没有离开。“盐铁令之事,母亲看该怎么应对呢?”
谢太夫人却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孙女。
“大伯父,物是死的,才是活的。朝廷将矿山都收回了,可会采矿的人却是我们王家的。况且,掌握水陆交通的漕帮和马帮不是还在我们的手上吗?”
“轻轻,你若是男儿,必是我王家下任的家主。”王大老爷大笑着拉上王二老爷出门找幕僚商量去了。
谢太夫人打发走了两个儿媳妇,看了看自己的孙女,一时间也惆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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