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先去休息室喝杯茶歇一歇,她则是拐进了旁边的卫生间。关上门之后,她摊开手心,里面放着一长一短两根头发,这是她刚刚靠近闫杰和闫丽时,用阴煞之气切下来的。从她活过来的那天起,就不容有人再欺她半分!
修行到一定程度就能运用袖里乾坤之类的法术,随身带一些东西很容易,不过从白斌那弄来个储物袋,她就把储物袋变成了钱包的样子,炼化之后将所有东西都放在了里面。
毛天琪坐在马桶上,从钱包里拿出黄纸和剪刀,剪出两个小人,用朱砂分别写上闫杰、闫丽的名字,然后用红线把发丝缠在小人上打了个死结。她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就引动周围的阴煞之气注入两个小人中,渐渐的黄色的小人变得灰暗,像是笼罩了一层阴云一般。
这就是当初白斌下在毛玉淑身上的霉运咒,只不过白斌是将数个霉运咒叠加在一起,增强了效果能够致命,而她这次只用了最基本的,能让闫杰、闫丽两兄妹倒霉一周左右,一周后交易会也结束了,他们会赌垮多少块毛料损失多少钱……她就不知道了。
所以说,她现在很认同一句话,不要记仇,有仇一定要当场报复回去,让自己憋屈的人生真没什么意思!
弄好了霉运咒,毛天琪就出去和毛玉淑汇合,这会儿已经中午了,两人吃过饭之后又去了摊贩那边。这都是没经过会场筛选的,是最有可能捡漏的地方,不过赌石不像古玩,能够靠眼力和经验,在赌石界,经验的作用真不太大,看得在准都有可能赌垮,一刀穷一刀富,听解石区时哭时笑的声音就知道了。
毛天琪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慢慢看过去,又花十万买下了五块毛料,有的要几百,有的要几万,这次她并没有讨价还价,因为她知道买下这几块都会大涨,绝对吃不了亏,原价交易就算照顾摊贩生意了。
这下算上前一天没解开的毛料,毛天琪手里一共有七块毛料,对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来说,毛玉淑肯花这么多钱给她“玩”真是很宠她了。毛天琪推着小车往解石区走的时候,看到身边挂着恬淡笑容的妈妈,心里泛起暖意。曾经她奶奶嫌她是个女孩,处处看她不顺眼,妈妈给她零花钱,奶奶都要指桑骂槐的念叨个没完,然后王世昌就会回家和妈妈吵,说什么孩子就要严管,要穷养,不然早晚学坏。
那时她不愿意看到父母吵架,主动减少了零花钱,虽然家里开着大公司,可是平日的花销却一直紧巴巴的,甚至想买一件二百元的裙子,王世昌都会说她心思野。结果王世昌拿钱去养白美玲母女,让白晓薇随便就能拿出十万的支票去贿赂老师,这对比,王世昌的心真是被狗吃了。
毛天琪轻轻摇了下头,甩去不好的回忆,现在王世昌大概已经瘸了,而且名声烂大街,就算想用白美玲的钱东山再起,在n市也是寸步难行,n市的龙头韩家已经将她奉为座上宾,怎么可能让她碍眼的人舒坦,等她回去了解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就能将他们彻底抛在脑后了。
解石区很热闹,十几台解石机一刻不停的运转着,毛天琪找了个人少的队伍排到后面,很不巧的,前面隔几位的正好是闫杰和闫丽两兄妹。
闫丽也看到了毛天琪,她偏过头往毛天琪的小车里看了一眼,顿时嗤笑出声,“还当你眼力多好,怎么净挑些烂石头?该不会没钱买好的,硬凑了几块撑门面吧?”
毛天琪不自觉的弯起嘴角,其实很多时候不是人的智商太低,只是被一些情绪糊住了脑子,行事就比平时冲动,像闫丽,她觉得这人如果一直都这么蠢的话,在b市应该长不到这么大。她眼神暗示性的往四周众人的小车中看去,又似笑非笑的看向闫丽,一句话也没说。
然而周围有注意到她们对峙的人却脸色不大好了,赌石可不是人人都挑表象漂亮的买的,没钱买便宜的碰碰运气更是常事,闫丽一句话把周围大半的人都得罪了,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
闫丽一向看不起身份比闫家低的人,即使有些不自在也只是鄙夷的扫了众人一眼,就站回闫杰身边,连一句挽回形象的话都不屑说。闫杰皱起眉,刚想训她几句,解石的工作人员突然惊呼一声,“玻璃种!竟然是玻璃种!”
正在解的毛料刚好就是闫丽从毛天琪手中抢走的那块,闫杰松开眉头,看向毛料的表情有些激动,玻璃种可是最好的玉种!而闫丽在激动之余还不忘回头看向毛天琪,得意洋洋的挑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