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
众人凝神望去,只道其中一人必是马大元的寡妻,哪知马上乘客却是一个老翁、一个老妪,男的身材矮小,而女的却甚高大,相映成趣。
乔峰眼中透过一丝诧异,寻思:“他们怎么来了?”上前一步,道:“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乔峰这里谢过。”徐长老和传功、执法等六长老一齐上前施礼。
谭公、谭婆翻身下马,向众人还礼,谭婆笑道:“乔帮主,不嫌弃我这老太婆多事便好!”
“不敢!二位武林前辈驾临与此,乔峰深感荣幸!”乔峰拱手笑道。
谭婆面色一喜,论地位论武功她根本无法与乔峰比,但乔峰对他们夫妇如此客气,实在让她受宠若惊,正要夸奖乔峰几句,只听得蹄声得得,一头驴子闯进林来,驴上一人倒转而骑,背向驴头,脸朝驴尾。
谭婆登时笑逐颜开,叫道:“师哥,你又在玩什么古怪花样啦?我打你**!”
众人瞧那驴背上之人时,只见他缩成一团,似乎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谭婆伸手一掌往他**上拍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避过这一拍,突然间伸手撑足,变得又高又大。众人都微微一惊。
谭公却脸有不豫之色,冷哼一声,向他侧目斜睨,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随即转头瞧着谭婆。
那倒骑驴子之人说是年纪很老,似乎倒也不老,说他年纪轻,却又全然不轻,总之是四十岁到七十岁之间,相貌说丑不丑,说俊不俊,总之掉到人堆里,绝对找不到,一脸路人甲的长相。
他双目凝视谭婆,神色间关切无限,柔声问道:“小娟,近来过得还好么?”
这谭婆牛高马大,白发如银,满脸皱纹,居然名字叫做“小娟”,娇娇滴滴,跟她形貌全不相称,众人听了都觉全身发麻。
紧随其后,又有数匹马驰来,这一次却奔跑并不急骤。
乔峰却在打量那骑驴客,猜不透他是何等样人物。他是谭婆的师兄,在驴背上所露的这手缩骨功又如此高明,自是非同寻常,可是却从来未听过他的名头。
很快数匹快马来到杏子林中,前面是五个青年,一色的浓眉大眼,容貌相互颇似,年纪最大的三十余岁,最小的二十余岁,显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吴长风大声道:“泰山五雄到了,好极,好极!什么风把你们哥儿五个一齐都吹了来啊?”
泰山五雄中的老三叫做单叔山,和吴长风甚为熟稔,抢着说道:“吴四叔你好,我爹爹也来啦。”
吴长风脸上微微变色,道:“当真,你爹爹……”他做了违犯常规之事,心下正虚,听到泰山“铁面判官”单正突然到来,不由得暗自慌乱。
“铁面判官”单正生平嫉恶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他本身武功已然甚高,除了亲生的五个儿子外,又广收门徒,徒子徒孙共达二百余人,“泰山单家”的名头,在武林中谁都忌惮三分。
跟着一骑马驰进林中,泰山五雄一齐上前拉住马头,马背上一个身穿茧绸长袍的老者飘身而下,向乔峰拱手道:“乔帮主,单正不请自来,打扰了。”
乔峰久闻单正之名,今曰尚是初见,但见他满脸红光,当得起“童颜鹤发”四字,神情却甚谦和,不似江湖上传说的出手无情,当即抱拳还礼,说道:“若知单老前辈大驾光临,早该远迎才是。”
那骑驴客忽然怪声说道:“好哇!铁面判官到来,就该远迎。我‘铁**判官’到来,你就不该远迎了。”
众人听到“铁**判官”这五个字的古怪绰号,无不哈哈大笑。王语嫣、阿朱、阿碧三人虽觉笑之不雅,却也不禁嫣然。
独孤断听闻那个骑驴客的刻薄话,心中冷笑,这赵钱孙的臭嘴快赶上包不同了,武功稀疏,却总要犯**。
包不同有慕容复罩着,一直没死,真不知道这赵钱孙怎么活到现在的,算了,想这么多干嘛,都是冢中枯骨。
独孤断心中一个个的数着,如今还差康敏、智光老秃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的二笔西夏人,慕容复定在其中。
也该收网了!
独孤断眼中闪过一丝诡笑,负手而立,身后的右手渐渐握紧,一缕青气从指缝中透出,转瞬即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