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擅自离开。”
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大义分舵蒋舵主并未参与叛乱密谋,见全冠清胆敢作乱犯上,早就气恼之极,直到乔峰吩咐他随张全祥去救人,这才心神略定,向本舵二十余名帮众吩咐一声,便对乔峰道:“帮主,你千万小心,我尽快赶回。”
乔峰点了点头,道:“你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后三日。”
“是。”
蒋舵主躬身答应,领了本舵帮众,自行去了。
乔峰脸色平淡。心下却着实担忧,眼见大义分舵的二十余名帮众一走。杏子林除了六个外人,其余二百来人都是参与阴谋的同党。只有人振臂一呼,群情汹涌之下发作起来,可就难以应付,更何况独孤断敌我不明,雪上加霜。 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缭绕。 众人各怀鬼胎,乔峰低头想着丐帮叛乱的原因,以及独孤断此行的目的。
过了半晌。乔峰哪个都想不明白,看向负手而立的独孤断,正要开口,忽闻东面响杂乱的脚步声,东北角上有许多人奔来,声音嘈杂。
乔峰大喜,只见传功长老、执法长老,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大批帮众。一时齐到。各人都有无数言语要说,但在帮主跟前,谁也不敢任意开口。
乔峰说道:“大伙儿站好,我有话说。”众人齐声应道:“是!”
乔峰见众人都守规矩。心下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丐帮多承江湖上朋友瞧得起。百余年来号称为武林中第一大帮。既然人多势众,大伙儿各抒己见。难免有分歧。只须分说明白,好好商量。大伙儿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大家也不必将一时的意气纷争,瞧得太过重了。” 他心中早已细加盘算,决意宁静处事,要将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说什么也不能引起丐帮兄弟的自相残杀。
众人听他这么说,原来剑拨弩张之势果然稍见松驰。
一个脸容瘦削的中年乞丐站到乔峰身旁,目视前方,说道:“请问奚宋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小船之上,那是什么意思?”
这人正是执法长老白世镜,虽然与康敏私通,但又不愿意背叛乔峰。
四长老中奚长老年纪最大,隐然是四长老的首脑。他脸上泛出红色,咳嗽一声,说道:“这个……嗯……咱们是多年来同患难、共生死的好兄弟,自然并无恶意,白……白执法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还请不必介意。”
众人一听,都觉他老糊涂了,帮会中犯上作乱,那是何等的大事,岂能一笔带过!
白世镜冷笑道:“我和传功长老等人,一起囚在三艘船上,泊在太湖之中,船上堆满柴草硝磺,说道我们若想逃走,立时便引火烧船。奚长老,难道这并无恶意么?”
奚长老尴尬道:“这个……确是做得太过份了些。大家都是一家人,向来亲如兄弟骨肉,怎么可以如此蛮来?以后见面……”他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白世镜冷笑一声,不理羞愧的奚长老,指着一条汉子,厉声道:“你骗我们上船,该当何罪?”
那汉子吓得浑身簌簌发抖,颤声道:“弟子位份低微,如何敢做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全冠清。
白世镜道:“是你全舵主吩咐的,是不是?”那汉子垂首不语。白世镜冷笑道:“李春来,你向来是个敢作敢为的硬汉,大丈夫有胆子做事,难道没胆子应承?”
李春来面色挣扎,胸膛一挺,朗声道:“白长老说得是。我李春来做错了事,是杀是剐,任凭处分,姓李的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我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明知那是假的。”
白世镜笑道:“是帮主对你不起么?是我对你不起么?”
李春来叹道:“都不是,帮主待属下义重如山,白长老公正严明,大伙儿一向心服。”
白世镜厉声问道:“那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缘故?” 李春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只是这原因,属下不能说。”手腕一翻,噗的一声响,一柄刀已刺入心口,这一刀出手甚快,又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立时断气毙命。
丐帮众弟子惊呼一声,但没有乔峰的命令,谁也不敢移动。
白世镜不动声色,瞧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你明知号令是假,却不向帮主举报,反来骗我,原该处死。”转头向传功长老问道:“吕兄,骗你上船的,却又是谁?”
突然之间,人丛中一人跃起身来,向林外急奔。 这人背上负着五只布袋,是丐帮的五袋弟子。
他逃得十分匆忙,自是假传号令、骗吕长老上船之人。也是他太过着急,慌不择路了,逃跑的方向正是独孤断一面。
便见独孤断伸手一指,红光闪过,那五袋弟子当即载到在地。(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