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记得的。
人有三急,她又不是只喝空气就能活的,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小屁/股那里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真不想起来,憋着可真难受,终于没让她给憋住,咬咬牙,还是起了来,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卫浴间,想着昨天就是他把她拉入卫浴间,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算是假了天大的楣了。
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尽管她一直在思考做人怎么这么难的人生问题,可丝毫没能减少陈涉带给她的伤害,就是上厕所都疼,疼得两眼泪汪汪的,昨儿个晚上倒在地面里,她到是哭不出来,一个人窝在卫浴间,到是流了眼泪。
流给她自己看的眼泪。
她多么的委屈,她多么的难受,她多么的难为情。
只是流眼泪,不敢发出半点委屈的声音。
等她从卫浴间羞羞答答的出来,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外面的风停了,雨也停了,天空特别的亮,云层像是突然间没有了,路边都是被吹断的树枝,垃圾桶倒地,里面的垃圾都给吹散了,那味道特别熏鼻子,环卫工人已经在打理路面,不止是环卫人工,一辆大车子就停在路上,从车上下来都是拿着大扫帚的一群人,年纪有大的,也有年轻的,最前边袖子上还包着红袖章——“丹北街道”。
“反应迅速。”陈涉不由称赞,还拉着她上前,要了两把扫帚,给她一把,他自己留一把,跟着大队一起清扫路边的垃圾物,“等扫好了我们再走。”
段乔到没觉得他多事,说真的,这事儿她又不是干头一回,去年台风过后,他们学校虽说不是公立学校,也跟着响应市政府的号召,集体老师都上街清理街道,务必立即恢复市容市貌,恢复交道畅通,将台风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他到是动手矫健,干得很起劲。
就段乔个娇娇,其实干起活来还行,至少这个还是行的,毕竟这么干的不止一次,早就有心得了,就是动一下就疼,让她挺顾忌这个,巴不得尽早干完,就早早地见高炽。
也许是这么念头把她给激励了,她动作也跟着快了点,比不上陈涉动作快,那是自然的事,也跟得上旁边的人,也算是不错了。
这么一清扫,中午丹北街道的人还提供了盒饭,盒饭里面有荷包蛋一个,基尾虾两只,炸过的红烧带鱼三段、再加上一点儿青菜,看上去挺不错的中饭,呃,还有紫菜蛋花汤。
下午三点时,差不多都清理好了,陈涉才开车走人,至于段乔,一上了车,就睡着得不醒人事,根本就是累得慌。
一直想见高炽,来的路上到是一直在想,可真到高炽那里,段乔反而还有点近人情怯,找他来就说说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提离婚的事,她又觉得为难了。
她自己的性子,她自己最知道,也讨厌自己这个没决断的性子,可能怎么办?她一贯这样子长大的,一向自己没有什么个大主见,白长一把年纪。
高炽真出来了——
要说为什么不是她进去,而是高炽出来,其实是有个小原因。
她身边人是谁?
那是陈涉。
人家不让她进去,就直接给高炽给取系上,就让高炽出来。
高炽才从外边刚回来,刚与地方政府就防台工作做了个交接,就回了驻地,没想到就等着他个惊喜,别人家嫂子都有过来看丈夫的,就他们家这个娇娇,那是一次都没有来过,接到陈涉的电话,他还有点小小的意外,连个澡都没冲,脸上还有点胡子拉茬的,迷彩服都还在身上,走起来,那军靴在脚上还气势十足。
他边出来还边想是不是陈涉那小子骗他,心里还有点不踏实,毕竟段乔是没有来过部队的,这事有点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等到他真看到车里坐着的是他个亲老婆,不由得那笑得跟个太阳花似的。
“段乔!”
那一声吼的,简直倾注了浓烈的感情。
陈涉站在车外,人就那么倚在车身,不是他进不去部队,而是他压根儿不想进去,连个名头都没有报,要真想进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他就那么靠着车身,还拿出个烟,一点着就狠狠地抽了口,吐出个烟雾,才慢慢地看着高炽出来,那神情淡定的,妥妥地是个照顾朋友老婆过来见朋友的,一点杂念似乎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会不会吃腻了?我决定了,最近都走剧情向!!哈哈,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