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拼着部分星斗旗和妖神受损,也要先把赤松真人搞下去!
只要赤松真人顶住这一刻,破周天星斗大阵就不再遥不可及,就算破不了,废掉容成公几杆星斗旗也不难。
阴绫罗的大雪中忽然夹杂了大量雹子,疯狂且肆有忌惮的席卷过来,砸得巍峨的东岳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倍感压力的容成公向句孟岐道:「乾坤倒悬,南位北移!」
「南岳,您光说他,怎么不看看阴绫罗?不瞒您,我以前和她斗过,她的本事可不止如此,人家也留着力呢。您说打完容成公后怎么打?玄女和娄仙子铁定了正神,那不是咱们和阴绫罗打了呗?」
就在星斗旗甫一接触金色烟霞的时刻,那股笔直冲天的烟霞忽然
「噗」的一声响紧接着就这么凌空炸裂开来,消散成无数金色的灰屑。
一道身影自洛水之源极速赶来,眨眼就到了战场上,正是吴升。
廉贞星也大呼:「破位宏彪之机已至,诸位莫要留手!」他对赤松真人还是很有信心的,说实在的,赤松真人的确在修为和斗法上都不如容成公,但也绝不是位宏彪能一把捏趴的软柿子!
就见阴绫罗双肩微动,身上缠绕的绫罗丝绦顿时鼓荡起来,雪白的脖颈、香肩、腰腹等处隐隐可见,随之而来
的是扑面的寒意,大雪在东岳上铺天盖地的洒落。
其余一杀、贪狼、天门等诸星也跟着兜了回来,眼望谷神剑,不由大为羡慕。
「别胡说,哪有?」
如此杀伐固然凌厉霸道,但风险也是极大的,赤松真人成名的五色烟霞素有盛名,攻守兼备,既是法宝,也是阵法,威力无穷,何况还是处于被围攻的境地,廉贞星、阴绫罗等必然不会坐视。
赤松子又道:「她们那边,让阴绫罗去。你们去了之后,不要与大阵正面缠斗,觑准时机,杀掌旗的妖神。」
谷神剑再接再厉,继续横扫,「噗噗噗」三声响过,青色烟霞、黄色烟霞、乌色烟霞逐一告破。
正彷徨失措间,赤松真人飞出,却没有如其他这般寻求庇护,而是呆呆回望自家被爆成血雾的残肢碎体——他是兵解了以后也没反应过来,不敢确信自己的五色烟霞出了那么大篓子。
位宏子在中岳之上挥了挥手,于是大战重开,如同刚才一般又开始围攻东岳。
抵达东岳之后,他又望向北岳方向,也不知等了多久,才见阴绫罗下山而来。
廉贞星一时无语,只是气道:「与你何干?用的着你立什么誓?」
再拼一霞赚双倍!
「除了容成公之后呢?是不是就轮到咱们和玄女他们打了?这不还是得打吗?」
「……出点力,拿出本事来,别只会说!」
句芒神的牧笛声也越来越嘹亮,不仅如此,他手中的杨柳枝也不停抽打在虚空某处,每一次抽打,都会在相接的星旗上长出寸寸嫩芽,破坏着星旗的构造。
「您了解?您真了解的话,会被推出来当炮灰吗?位宏真人不就这么死的?都是从上古活下来的,听说你们都是轩辕氏重臣,刚才赤松真人死的时候,也没见他痛苦过一星半点啊······」
谷神剑最先杀到,挟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掌旗妖神也早已做好「杀身成仁」的准备,打算在无色烟霞中先爆灭一股烟霞。
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将赤松真人的遗体恭恭敬敬收入玉匣,连同神格也妥善收好,抹着眼泪看向廉贞星。
位宏彪在拼命,赤松真人同样在拼命,上一回将五色烟霞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
在五团巨大的烟雾中,谷神剑眨眼就冲到了位宏真人面前,赤松
真人没有任何防备,就被谷神剑带着星斗旗一冲而过,漫天血雾爆散,那位躲过上古洪荒大战的炼器师被一旗打灭!
「不要多想,娄仙真人和玄女谈好了的,先除位宏彪。」
得此大助,赤松真人、阳神、句芒神和旱魆攻势愈发凌厉。
「位宏真人答应助我们。」
廉贞星怒道:「谁跟你一家的······
阴绫罗、句芒神、旱魆、阳神等等各自目瞪口呆,全都停x2道法,退了下来,交头接耳。
廉贞星压住怒火:「上来递补!」
因此,容成公打定主意将这些杀星引爆,强行破开五色烟霞,便如当日强杀淮南王一样,一颗星不行就爆两颗星,两颗星不行就爆五颗星,无论如何先把赤松真人搞下去,逼迫廉贞星换人!
容公道:「话不能那么说,咱们都是一家的,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如今大战正酣,公还是多想想眼下如何是好罢。」
「不,不说了……最后一句啊,位宏,咱们多少留着点力……好好好,不说了!」
句孟岐惊讶的看着容成公,容成公眨了眨眼睛,两人一起看向洛水上游,容公正在诸位大神之中探头张望,冲他们神秘一笑。
「怎么答应的?盟誓了么
?」
连破四道土城,剑意方才衰竭,被廉贞星收回掌中温养。
只见吴升一把将其抓住,哀嚎道:「真人,你死得好惨啊!自吴某一见真人,便为真人胸怀和气度所折服,深深仰慕,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在真人身边端茶倒水,哪怕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得真人一句指点,升便知足矣。熟料真人竟一朝兵解,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真人放心,吴某在此立誓,便是找到天涯海角,找到岁月尽头,也要为真人寻一具上好的躯壳,令真人重现昔日风采!」
吴升摇头:「公勿少言,升已立誓,要为真人寻找合适躯壳,真人的后事由升打理便是。」
容成公摇头:「不能久耽,等他们配合娴熟之后,想下手也没有机会了。」
「你看啊,他瞄了……现在又转过头来了,他在掩饰什么?」
容成公受命离山,赶往东岳,离开时忍不住回望自家镇守的南岳,一个念头忽然窜上心头:南岳空虚,会不会被玄女捡了便宜?自己不会回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