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且,还不晓得法国人走掉的那两只炮舰最终能不能逃掉呢!”
“我不能不再说一遍——我们只教了他们三年!”
“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个魔术!”
“我们参与了该魔术的台前幕后,是该魔术的制造者和表演者之一,拿中国人的话来说,算是‘与有荣焉’;可是,话说回来了,我们是否真正清楚,这个魔术,到底是如何变出来的?!”
“我们算是真正的魔术师吗?”
“事实上,虽然有超过一千一百名现役皇家海军军人在中国海军各部门服役,可是,他们之中——包括乔百伦、海曼奇、柯烈福、狄克多、马威达以及爱德华兄弟——并没有任何一人,通过任何渠道,对中、法舰队决战之结局,做过任何接近苏窦山大海战之事实之预测——如果有,一定会被嘲笑为‘白日做梦’。”
“也许,真正的魔术师,只有一位。”
“您一定明白我在说谁——是的,就是关辅政王殿下。”
“自接掌中央政权始,他就似乎变成了一个魔术师——或许,还要更早一些?自他进入中央政府始?抑或,再早一些?自他主政江苏和上海始?——总之,他的魔术,愈变愈多,愈变愈大,愈变愈不可思议!”
“终于,变出了一个苏窦山大海战!”
“八年前,英、法军人携手进入北京城之时,法兰西何能想到,不过短短八年,胜负的天平,便已彻底翻转?”
“英吉利呢?英吉利想到了吗?”
“还好,英吉利是有智者的。”
“在此,我不能不对阿礼国爵士的远见卓识表示由衷的钦敬。”
“在整个女王陛下政府中,乃至在整个大英帝国中,阿礼国爵士或许都是第一个觉察到中国正在发生魔术般变化的人。”
“是的,爵士,魔术般变化!而我想说的是,这个变化,不会仅局限于中国——爵士,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就要变了!”
“是的,就要变了——因为中国。”
“我说不好这个变化的具体内容;可我确定,这个变化必然会发生,而且,就在不远的将来。”
“我们必须为这个变化做好准备。”
“事实上,我们已经在做准备了——不过,恕我直言,还不够。”
“我们一定要想清楚:我们在中国的最根本的利益是什么?我们的政策——包括同中国签订的各种条约,哪一些,符合这个最根本的利益?哪一些,可能同这个最根本的利益发生冲突?”
“我强烈建议:立即升级英国同中国的外交关系——由公使级升格为大使级。”
“我强调一遍——立即!而非等到中法战争结束。”
“如是,英国就是第一个同中国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的国家——比美国和普鲁士更早。”
“至于大使的人选,我想,爵士,您一定同意——非阿礼国爵士莫属。”
“说到普鲁士,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预感:普、法之间的战争,会不会如中、法之间的战争一般——世人并不看好的那一方,却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爵士,您看,世界真的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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