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愈早,法国人就愈出意料,战备就愈不充分,我军之‘主场优势’,就愈明显。”
“而法军之‘想方设法’,我们以为,大致有两种可能。”
“第一,直接进攻威海卫和旅顺。”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高——法军陆战力量单弱,仅凭舰队就想攻破设防坚固的军港,几无可能。”
“这一层,法军统兵将领不会心中没数的。”
“第二,骚扰沿海,叫我终于无以承受,不能不出港与其决战。”
“‘骚扰’的目标,亦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沿海城市。”
“二,海运贸易。”
“第一种,我们以为,法军的问题,依旧在于陆战兵力太过单弱,登陆之后,既无力深入,亦无法对我任何一座沿海城市——哪怕是较小的城市,做实质性的占领,因此,‘骚扰’的效果,一定是有限的。”
“第二种,法人可充分发挥其海军力量强大之优势,并只在少数情形下小规模使用陆战兵力,扬长避短,适得其所;若我主力舰队始终避战,假以时日,法军确实有切断我海运贸易——至少,大比例降低我海运贸易额——的能力。”
“易地而处——若我们是法军统兵将领的话,我们会将作战的重点,放在切断中国海运贸易上。”
“欲切断中国海运贸易,不需要——也不能——由南而北、由北而南,反复扫荡,如是,疲于奔命,很快便会无以为继了。”
“法国人要做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着力点——一个锚地,然后,以之为前出和补给基地,扫荡以之为中心的半径数十海里之内的海域——只要中国海运贸易的最重要的航线,无法避开这片海域,就好了!”
“嗯!”关卓凡点点头,“这就相当于拦腰一刀,将我南北海运航线,切为彼此不能相接的两段了!”
“是!”
顿一顿,施罗德继续说道,“这个着力点——锚地,当然要选在福州至威海卫之间——若选在威海卫以北,则起到的作用,就是关上渤海的大门,封锁京、津,而非切断南北航线了。”
“当然了,关上渤海的大门,封锁京、津,也能够对我方造成巨大压力,逼迫我主力舰队出战,不过,如此一来,‘北京—东京’舰队的补给线,就太长了!长到无法维系的程度了!”
“我方除了碇泊威海卫、旅顺的主力舰队之外,并非就没有其他的海军力量了——譬如马尾的船政舰队;上海、广州,亦有少量现代化的海军力量。”
“更重要的是,我威海卫的主力舰队,可派出部分军力,寻机南下——‘北京—东京’舰队的锚地,若选在威海卫以北的话,即便发现了我舰只离港南下,亦只能徒呼荷荷。”
“我以上海军力量,都可能对法军漫长的补给线,造成不同程度的威胁——若法军将其锚地,放在中国的北方——威海卫以北的话。”
“因此,我们认为,法军只能在福州至威海卫之间,选择他的的着力点——锚地。”
“其中,我们认为,有两片区域,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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