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一日,贤妃就给了她一通下马威,她眼泪汪汪的以为临江王会给个安慰,谁知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就当没看见。
最伤人的是,回门的那一天他态度不耐烦到了极点,淮安侯老夫人跟淮安侯夫人等了他半天,他却连个笑脸都没有。
而卢应翁的讨好在他面前也全部没有用,他甚至对着自己的家人连一点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宴席还没懂啊一半就抬脚走了,理也没理她这个新娘子。
在新娘子家里给新娘子没脸不多见,当时卢蓉的眼泪就下来了。
后来更加夸张,原本回门那一日是要备下烧猪的,定礼跟聘礼都是皇家出,自然不算什么。但是这回门的礼物总得是王府自备的吧,可是临江王居然什么都没有准备!
卢蓉直到母亲抱怨出口才知道这一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还不如嫁个平常人呢,她泪如雨下的趴在母亲怀里哭的天昏地暗。但是哭完了,难过完了还是得回去,淮安侯夫人全然看不见她的委屈,一味的只晓得劝她要贤良,要她捧着临江王,别惹他生气。
卢蓉满心委屈的回了府去质问他,谁知却连书房都没能进得去。
她在王府就是一个摆设,顶着一个王妃的名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大家都说她们淮安侯府走了运,都说她命好,但是谁知道这大半年来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临江王府里的美女从来就没缺过,王爷身边的女人更加不缺。
她呆呆的房里发呆,忽然听见丫头进来禀报:“王妃!王爷来了!”
虽然心中恨他无情,但是听见说他来了,卢蓉还是本能的欢喜起来,急着补了一层粉就匆匆忙忙的迎出去。
谢振轩面无表情的坐下来,全然不顾卢蓉已经伸出来的手,自己立着由着丫头帮他把披风解了,就朝卢蓉扫了一眼,淡淡的看着旁边的位子,沉声道:“坐。”
卢蓉颇有些受宠若惊,缓缓的坐下,就听见六皇子道:“眼看着就要出三月了,十九弟的婚事也要办了,礼物你可准备好了?”
卢蓉听说忙点头:“早已备下了的,是按您说的,准备了一方极好的文采鸳鸯墨,送给弟妹的,我去问了问嬷嬷定例,按例送了些首饰钗环。”
谢振轩点点头,随手将茶碗放下了,眯眼道:“那就好,没事了,你歇着吧。”
卢蓉紧跟着站起身来,想了想,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追在谢振轩后头提醒他:“王爷,除了十九弟的婚礼,还有件喜事要准备下礼物呢。”
谢振轩背着身子哦了一声,转过头来静静看着他,淡淡的问:“什么喜事?”
“我那位快要成为赵王世子妃的表妹就要除服了呢。”卢蓉看着他慢慢耷拉下来的嘴角,还有寒芒闪过的眼睛,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这除服之后,想必很快就又要办一件喜事了。最近真是喜事多多呢。”
是啊,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
一晃眼,居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了,顾满也可以除服了。
谢振轩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半日后才抛出一句:“既然是你的表妹,又即将成为侄媳妇,就备份礼也就是了。”
卢蓉应声施礼,笑盈盈的继续说道:“王爷您不知道,本来她去年就该办及笄礼的,但是因为在孝中便没办,这回是除服之后又办及笄礼。我既是她表姐,自然该过去观礼的。只不知王爷您那日有没有空?”
等十九皇子,哦也就是信义王办完了婚礼,那他们自然就该去就藩了,想到这一点,谢振轩便无比烦躁。
他不想去封地,但是现在太子有了,而且周王虽然胆小但是看他那样也是很享受东宫的日子的,他们这些人再呆在盛京已经不适宜了。
之前能呆,是因为没有太子,他们的婚事又没定下,皇帝也没多说什么。
但是这一年半来,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王家,顾满。
这些都只差一点点,就只是差在那一点点上。
他狠狠地盯了一眼院子里盛开的桃花,冷笑道:“有时间,自然是有时间的。本王一定陪你去!”
卢蓉见他走了,又听他应下来,顿时又觉得毫无意思,憋了一团无名火立在院子门口,惨白着脸色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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