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话,我叫你来当然就是有事,难道还指望你过来给我请安不成?!”
怎么就不指望了?这不是天天在请安嘛?谢远心里嘟囔,却并不敢真的说出来,有些讨好的坐在赵王妃身边,堆起笑来撒娇:“哎呀母妃,儿子又不是那个意思!母妃不久之后就到生辰了,儿子这早出晚归的,还不是给您准备礼物呢嘛?”
这话听的倒是叫人有几分舒心,赵王妃斜眼看着他:“真的?”
“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谢远抬起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又笑嘻嘻的去摇赵王妃的胳膊:“母妃就是性子急爱埋怨人?儿子什么时候不把母妃放在心上过了,是母妃自己总是小性儿爱埋汰人嘛。”
赵王妃听的心里舒坦,也就不计较自己儿子说自己小性儿,点头道:“这还算你有几分良心,也不枉你母妃为你谋划这么多。”
谢远听的有些云里雾里,挠头问道:“什么谋划?母妃为我谋划什么了?”
赵王妃爱怜的替他正了正冠带,正色问道:“你可听说你皇爷爷要替谢景行寻世子妃的事了?”
怎么没听见,这阵子到处都是人提这个,他躲都躲不过去。
出门喝点小酒也有人不怀好意的来问他是不是打算跟哥哥同时间成亲,哥哥要找名门闺秀,那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能差什么的。
做弟弟的也不能差么?可是皇帝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似地,也从来未曾提过要给自己找媳妇儿,更别提如今谢庭居然封了郡王,而他仍旧什么都不是了。
人比人真的要气死人,当年明明谢景行只能被自己追着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是现在呢?可是现在谢景行却已经不是当年人人欺凌的谢景行,他已经是郡王了,是名正言顺的未来的赵王的接班人。
而自己却从人人追捧的赵王宠爱的幼子变成了一个填房生的什么都不是的矮谢庭一头的弟弟。
这个事实真是叫人难堪的很,谢远闭着眼睛把拳头握紧了,低低的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道:“知道。”
见自己儿子这般难过,赵王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摸了摸他的头,道:“所以咱们也不能落在人家后头,你皇爷爷既然偏心那位,咱们就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敢去跟皇帝对抗呢?谁挑的人又能尊贵的过皇帝挑的?
谢远还是有些泄气,不由得再一次暗恨起谢庭的存在来。
他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他该跟着那个女人-----他的母亲一起去死才对,也好过这么留下来恶心着自己跟母亲。
“你们都是皇亲国戚,要找比你们更尊贵的女子那是肯定难了。”赵王妃嘴角噙笑,缓缓的笑道:“可是仔细说起来,也不是没有。”
谢远竖起耳朵仔细听,满怀希望。
“比如说......顾家的那个顾九。”赵王妃吐出这个名字,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又道:“这个姑娘可不简单,多的是人想要呢。颇有些奇货可居的意思在。”
顾家的姑娘......顾家......谢远想起了些什么来,忽然就想起那次偷偷溜进京城来刺杀谢庭的时候,躲在的那辆马车上的姑娘。
那个姑娘似乎,也说过自己姓顾。
顾......那么,那个姑娘是顾几呢?
“阿远!”赵王妃抓着他的手,重复道:“这个姑娘可很不错,咱们一定不能落在那个贱种后头,一定不成。他要娶什么名门闺秀,那你也得娶。看看谁耗得过谁。”
赵王恰好踏进房间,听见这句话就好奇的问:“什么谁耗得过谁?”
谢远忙站起身来请安,赵王点了点头,问道:“你这些日子总是出去做什么呢?玩的都不着家了,不像话!”
谢远一向不怕自己的父亲,闻言便笑道:“母妃生辰要到了,儿子出去替她找些好东西。父王您从哪儿来?”
说起这个,赵王的脸色沉了沉,有些不爽的告诉赵王妃:“史家又来人递帖子问消息了,本王实在是 不耐烦。不然十五那一日,你便去一趟吧。”
去史家?到时候又得自己给擦屁股。郑氏心里又把谢庭给骂了一顿,觉得很不是滋味,偏偏又不能拒绝,便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又拉起赵王来说刚才说到的顾满的事。
这个姑娘,反正谢远是一定志在必得的了,谁来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