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顾鑫,看着也不是什么善类,这样一个人要是呆在卢应翁旁边,还不得把翁哥儿给吃的死死的?
她心烦不已,偏偏又没有办法,就忍不住对着孙子也来了脾气:“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定的是什么计策,你贴身带着的扇坠儿跟荷包都在人家手上,还被这么许多人见了,你不娶人家还能怎么办?!找我哭有什么用,谁让你自己眼瞎找错了人!”
已经听卢蓉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卢应翁也明白这件事情定然是在顾鑫手上出了差错。
这个庶女一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自己爬进淮安侯府来,好当自己的妻子。
可是她也配?!
卢应翁心中恼怒不已,却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这件事情,怏怏的呆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哭着跟淮安侯夫人撒娇:“祖母!难道我真的要娶一个庶女当妻子吗?到时候我怎么在盛京立足,大家都会嘲笑我,一个嫡长子居然娶了一个庶女为妻的!”
淮安侯夫人也很不好受,要知道,卢应翁可是她的嫡长孙,她的孙子要娶一个庶女为妻确实是委屈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缓了缓气,淮安侯夫人劝自己的孙子:“算了,只是个平妻而已,抬回来你喜欢就玩几天,不喜欢就放着让她等死就是。你自己也该收收心了!”淮安侯夫人见他仍旧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我们家的第一个男孙,也该为家里打算打算,该为我们淮安侯府打算打算!我们还指望着你把我们家发扬光大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卢应翁也知道女人如衣服,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么漂亮的顾满换成了一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模样的顾鑫。他就觉得透不过气来,再说他这个人别的不说,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每次听见人问他的功课他都觉得烦心,如今听淮安侯夫人又提起来,他就闷闷的应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跟着丫头出了门去。
顾鑫也摇摇晃晃的跟着秋霜出了门,先秋霜还扶着她,等到了后头,就不再扶着了。只是遥遥的在后头跟着。她也知道顾鑫的脾气的,顾鑫比顾琳难伺候的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顾鑫的脾气很好,但是秋霜却知道顾鑫不是个好得罪的人,自己这一次帮了九姑娘出卖了她,回去她还不知道会怎么陷害自己呢。
顾鑫觉得委屈的很,同样是一个爹生的,顾琳跟顾清就可以活的肆无忌惮,范氏对她们的态度跟对自己是天壤之别。
而大老爷虽然跟顾博齐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对自己这个女儿也还算上心,但是到底因为自己是庶出的,他事情也多,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还是被范氏吃的死死的。
忍不住啜泣了一声,她抬手把眼角的眼泪擦干了,回头去看着秋霜,眼神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凌厉跟痛恨了。而是带着委屈与不满:“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秋霜没料到她会问这么一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愣愣的转过了头当作没听见。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需要钱来帮父亲还赌债。再说顾鑫也知道的,可是顾鑫却还是克扣自己的月钱。或许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了,顾鑫除了爱虐待下人之外,还很喜欢克扣下人的月钱,她们的月钱是八百文钱,可是顾鑫每次都会扣掉200文,这么一算下来,自己在府里的开销都不够,哪里还有钱拿回家里去?
顾满却大方的就给了自己五两银子,五两啊,那可是自己差不多半年的月钱。
顾鑫没有等到要的回答,也不失望,仍旧转过了头自顾自的扶着树走着。脖子上的伤口似乎随时在提醒她她现在有多狼狈。
她回自己的院子明明很近的,但是她却并没有径直回院子,而是穿过后花园进了园子,在明月楼底下立了半日。
同样的侯府的姑娘,顾满可以住这么好的地方,有这么多的下人,而自己就只配用两个大丫头......她掩面在明月楼底下大哭起来,似乎委屈到了极点。
明月楼算的上是安静的地方,因为在园子里,平日来的人也不算多,所以能看见她哭的也不会有外边的人,顶多就是明月楼里伺候的人而已。
葶橘正给顾满摘了新鲜的玫瑰花回来晒干了研磨花粉,猛然一见有人立在明月楼前哭先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楚了是谁之后就更加诧异,看着秋霜为难的表情,她并没有出声,静悄悄的绕过顾鑫进了屋,就直奔二楼去禀报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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