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济南府?还住了店?”封赛花在那里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实情:段飞在半山腰石桥下的石缝里,给他们留了“盘缠”。<听罢,气恼的说道:“回头找小飞那小子算账!”他望着封赛花追问道:“后来呢?你怎么和小宝分开的?”封赛花叹着气,接着说了起来……
那天中午,岳承义带着封赛花来到了一处酒楼,他俩上了二楼找了个邻近窗户的位子坐下。岳承义点了几道可口的小菜,俩人就吃了起来。但是封赛花注意到,岳承义吃得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的看向窗外。
封赛花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马路对面是一所大宅子,高高的院墙挡住了视线,里面的景致被遮的严严实实;不过光看那高大的门楼就知道,此处绝非寻常人家;门口站立着四个威风凛凛的兵士,看来还是个官宦之家;门楼上挂着一副金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不过封赛花不认字,不知道那上面写得什么。此时那附院的门口张灯结彩,像是有什么喜事。
岳承义唤过小二,问道:“这金府近来有喜事?”小二回答道:“怎么,客官不知道?今天可是金府大喜的ri子!”岳承义好奇的问道:“哦?是娶亲还是嫁女?”小二恭敬地回答:“娶亲!金府的金老太爷纳妾!”
“噗”岳承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什么?!他多大岁数了还纳妾?!”小二凑到跟前,坏笑着说道:“这都是第八个了!反正人家是娶回去了,中不中用,咱就不知道喽。”
小二退下之后,封赛花问岳承义:“宝儿,这大户人家你认识?”岳承义笑着摇了摇头。封赛花鄙夷的说道:“问那么仔细,我还以为是你家亲戚呢!”
当天的夜里,封赛花都要睡下了,岳承义却要出门。他让封赛花先睡,他说要出去会一个朋友。当时封赛花还纳闷:他在济南府还有朋友?自己怎么没听说过?但是当时他确实有些困了,也就没有再问。
可是第二天早上封赛花醒来,发现旁边的床铺根本没有动过,也就是说,岳承义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封赛花在客栈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他的踪影。可总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决定出去找找。封赛花带着剩余的盘缠出了客栈,可那么大的济南府,他去哪儿找?
封赛花就那么茫然在溜达着,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昨天中午用饭的那家酒楼,摸摸肚子有些饿了,他便又去了二楼昨天用过的那个位子。趁着等菜的时候,他又朝窗外望去,却见那府院的周围多了很多的军士。他问小二:“哎?这对面的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小二有些惊讶的说道:“吆,客官,您这是头回进济南府吧?”封赛花愣愣的点了点头,小二伸着大拇指说道:“这可是咱济南府的这个!瞧见门口那块匾了吗?‘虎威金府’!那可是咱大明朝皇帝御笔亲写的!”
封赛花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小二,你昨天不是说他家里娶媳妇儿吗?怎么今天多了这许多的官兵啊?”小二神se紧张的说道:“吆,客官,您还不知道呢?”说着,他凑到封赛花的耳边,低语道:“听说将军府昨晚进了刺客,弄死了好几个家丁,现在正全城搜捕呢!”
封赛花一听这话,吃惊不小,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事儿十有仈jiu跟岳承义有关系。他急急的塞饱了肚子,就赶回了客栈。客栈跑堂的告诉他,和他一起来得那位客官一直没有回来过。封赛花这回是彻底的慌了,可是他想不明白:如果是段飞半夜进了人家的府院,那肯定是想进去顺点儿什么宝贝,可他岳承义进去干吗?
甭管能不能想明白,人是一定得找到吧?想到钱又在自己的身上,岳承义身上分文没有,封赛花没在客栈停留,直接又回到了街上,走街串巷的找了整整一下午。晚上躺在床上,封赛花觉得自己找的方向出了问题:官兵们都在搜捕岳承义,他肯定不敢在街面上出现,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去城郊的偏僻处再找找。
第二天封赛花又找了大半天,毫无收获,就在他疲惫不堪的准备回客栈的时候,他看到一群人正在围观着一面墙上的告示。他凑过去一看,那上面的字他不认识,可那头像分明就是岳承义!他听旁边一个识字的人说,这个“要犯”姓岳,东昌府人士,是前朝逆党之后。虽然封赛花不知道岳承义是不是“东昌府人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前朝逆党”,可毕竟那画像和姓“岳”总没错吧?事到如今,封赛花的心算是彻底凉透了:自己的兄弟,就在一夜之间成了朝廷的要犯了?!
封赛花失魂落魄的朝客栈走去,可他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突然停住了。原来,客栈已经被官兵围住了,一个将官打扮的人正在客栈门口向小二询问着什么。那将官手里的包袱,竟然是他和岳承义装换洗衣服用的!封赛花赶忙蹿到就近的一个胡同里躲了起来,他知道,客栈是回不去了。
封赛花在城外的一处荒废的寺庙里过了一夜,最终他放弃了进城寻找岳承义的打算。天一亮,他就开始动身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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