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承宣布政使司的高层,因为啥?很简单,这帮济南府的官员们,没资格去迎接朱松他们。
“赵,赵王殿下?”脸上巴掌印犹在疼痛的李恒生,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胆敢辱骂赵王殿下。”黄三扮演的是一位忠实的仆从,“王爷,请让属下傻了他吧。”
朱高燧晓得黄三是在向站在他身后的朱松问安,不过这家伙和黄三关系处得也不错,所以直接挥手道:“教训一下就罢了,到底是济南的府官。”
黄三扭头瞪了李恒生一眼,冷声道:“算你他娘地命好,命先留着吧。”
“谢王爷,谢王爷不杀之恩。”李恒生像个狗腿子一样,谄媚地行着礼。
“行了,都起来吧。”朱高燧懒得跟这种小人计较,“本王今日过来是想要审讯匹夫楼的叛贼,这里有你们什么事?该上哪呆着上哪呆着去,别杵在这。”
“王爷。”济南知府王风安沉默了一下,道:“敢问王爷,这匹夫楼何时成了叛贼?另外,昨日济南卫五千精兵奔赴历城县,可是王爷的吩咐?”
“本王如何行事,还得想你禀报?”刚刚坐到一把椅子上的朱高燧,冷眼看了王风安一眼,道:“忘了告诉你了,本王在临行之前,父皇曾许本王便宜行事之权,本王若是想杀你们,还真不用过三公会审。怎么,你们是想一死吗?”
王风安他们脸都变绿了,慌张摇头,同时向着朱高燧他们禀报告退。
瞅着像是丧家犬一样,灰溜溜退走王风安等三人,纪清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几位亲王、君王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平时这三个家伙,装得人五人六,高高在上的样子,难得变得如此孙子!”
“呸,就他们那熊样,是怎么成为我大明朝官员的?”朱孟灿撇撇嘴,说道。
“几位王爷,您知道这帮家伙为何一听说匹夫楼总部被抄了,就急匆匆地来水牢了吗?”纪清华知道一些消息,“其实吧,昨日这帮家伙就来了,想要去见齐元以及那位大长老王敢当,只是父亲早有预见,将他们给挡在了外头。”
“哦?照你这个意思,这帮家伙跟匹夫楼有什么关系不成?”朱松问道。
“韩王殿下明鉴!”纪清华回道:“这帮家伙却是跟匹夫楼有关系,光小的知道的,匹夫楼的楼主齐元,可是这帮家伙的座上宾!这逢年过节的,齐元他们还会给济南府城的诸位大人们,送上不少的金银等拜礼呢!”
“照你这么说,你父亲也曾收过匹夫楼的拜礼喽?”小小的朱玄焜开口道。
听到朱玄焜的话,纪清华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确实!匹夫楼确实向我父亲送过拜礼,不过那些拜礼都被父亲记录在册,封存到了府库之中。”
“府库?”朱悦燇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那里的府库?”
“自然是我山.东承宣布政使司的府库了。”纪清华说道:“布政使大人知道此事,所以真说起来的话,估计老纪算是一个收银子不干人事的主儿吧。”
得嘞,这小子到底是个熊孩子,连他老爹都敢胡乱编排。
“行了,别扯那些废话了,去把齐元提出来,本王要亲自审他们!”这些事情先听听也就是了,等到当真审出什么东西来,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
……
很快,齐元就直接被人给拉出来了,手、脚都已经被挑断了筋,现在还绑着绷带,不过这也没放松警惕,直接给他锁上了铁链子,想要跑?做梦吧!
“坐好。”刑讯厅中,齐元直接被安坐在一把椅子上,周围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的刑讯用具,这些东西被擦得锃亮,看起来应该是被人经常使用。
“嘿嘿,怎么?这才第二日,你们不打算再熬一熬吗?”齐元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绝望,反倒是一脸的坦然之色,还有空调笑朱松他们。
坐在正堂主位上的朱松,笑了笑道:“你以为本王是在熬鹰吗?更何况,本王就算是个好的猎手,你一个个区区的蟊贼,还想与鹰相提并论?”
朱松说话可是够损的,这话里话外,还不是说齐元连个畜生都不如?
“嘿嘿!”齐元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时候说话的话,那他就是变相承认了。
“行了,说说吧。”朱松翘起了二郎腿,“本王听说,渤泥国悬重赏要本王的命,接任务的豪强恶匪们倒是有不少,可是胆敢杀上门的就只有那么小猫三两只,还都是单身影只的,像你这么大规模的刺杀,还真是少。”
“那是他们废物。”齐元撇了撇嘴,“没有足够的武力支持,自己就蒙头蒙脑地去袭击你,那不是废物是什么?你那这种人与我相提并论,呵呵……”
“呵呵?”朱松没好气地说道:“呵呵你奶奶个嘴!人单枪匹马地过来谋刺本王失败也就罢了,你出动了这么多人来袭击本王都失败了,你连废物都不如!”
得,这次不仅被骂畜生,连废物都不如了。
“被那么多人保护着,靠别人保护自己安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废物?”齐元也算是牙尖嘴利了,“行了,你也别费劲了,落到你们手里,我知道是有似无声,要杀要剐随你们来好了,别想要从我嘴里套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呦,你倒是嘴硬啊!”朱松嗤笑了一声,突然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昨夜的时候,本王的人在历城县城、青城县城、济南府城、东昌府城……”
朱松念叨了十来个地方,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本王这个人啊,就是嫌麻烦,所以这些地方的人早就已经动起来了,你猜,本王在这些地方找到什么了?”
朱松故意把话说得很慢,提到后面那十来个地方的时候,每念出一个地方来,齐元的脸色就变白了一分,当朱松问出那句话之后,脸上已经彻底没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