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已经临近清晨,月亮越发亮了,齐元借着月光,瞧见那锦衣卫黑色衣服下的飞鱼服,顿时脸色大变,从牙缝里挤出来五个字:“朝廷,锦衣卫!”
“还算不傻。”朱孟灿点点头,道:“敢对我松皇叔递爪子,谁给你的胆子?”
“这位达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齐元脸上出现了淡然之色,“先不说我匹夫楼的老楼主曾经有功于万岁爷,有功于朝廷社稷,单单眼下,我匹夫楼与朝廷亦是和睦相处,甚至我们匹夫楼还与朝廷有过数次合作……”
“放你娘的屁!”朱孟灿直接打断了他,“你当老子是傻子吗?你们匹夫楼与朝廷的关系,要是搁之前的话,顶多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嘛……”
“我们,我们有丹书铁卷,而且还是万岁爷赐予的。”齐元有些慌了,他明白,既然锦衣卫已经追吵到这,并且对他们动了手,那就是事情败露了。
“铁你妹的卷,难道你不知道丹书铁卷只有嫡亲血脉才能够实用?”朱孟灿斜眼瞥着齐元,道:“这丹书铁卷是当今万岁赐给匹夫楼老楼主的,而你不过是老楼主的义子,而且还是亲手杀死老楼主的畜生,怕是当初正是因为看出了你的阴暗,这才不把皮肤楼交给你的。亦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这,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齐元确实震惊了,脸色苍白无比。
“去,把这些家伙都抓起来,都小心点啊。”朱孟灿冷哼哼地说道,“这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可不少见,别到最后吃了这些家伙的亏。”
“是,郡王殿下!”锦衣卫们恭敬应了一声,一个个面色凝重地走了过去。
“楼主!”眼瞅着锦衣卫们围了上去,那些护卫齐元的杀手着急了。
“抓住他,有了他,咱们就能逃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二出现在朱孟灿身侧一丈左右的地方,脚往下一跺救轻飘飘地急冲向了朱孟灿。
“该死的,别让他碰君王殿下。”锦衣卫看到这一幕,登时大叫了起来。
砰!
就在这时候,一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了起来,一道璀璨的血花闪过,倒霉的老二直接去见了阎王,连和这个世界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老二!”
“大长老!”
齐元以及那些杀手们终于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老二睁大了一双眼睛,脸上露出了方才偷袭朱孟灿的表情。
“孟灿,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就不能小心点吗?”朱松一脚踹开了大门,手中的长枪还在不停地冒着烟火气,看来刚才那一枪就是他放的。
“多谢松皇叔了。”朱孟灿一瞧朱松,原本带笑的脸垮了下来。
身周围着一帮锦衣卫,朱松溜溜达达地上前几步,教训道:“你小子疯了吧?大刚才就告诉你,要一切小心,就全当耳旁风了?”
“嘿嘿,松皇叔,侄儿这不是生气吗?”朱孟灿嘿嘿笑了起来。
“你那是生气?”朱松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小子是他娘地嚣张过头了。”
这回朱孟灿倒是不回话了反倒是黑黑直乐。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大量的脚步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回不光是齐元他们了,就连朱松都扭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松皇叔,您没事吧?”
“松皇叔,就方才那一下,实在是太给劲了!”
一进这小院,一直等在外头的朱有爝和朱高燧就率先叫了起来,反倒是朱玄焜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就好像有谁惹了他一样。
“下官济南府卫指挥使纪魁,见过韩王殿下!”纪魁可不敢和朱有爝他们一样,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向人行礼。
“韩王……殿下?”这回齐元是彻底呆了,抬头瞧着朱松,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是韩王?不可能啊,韩王已经死了,并且还在嘉定城中办了灵堂……”
“等会,你等会再说!”朱松甩了甩手,“这事,我朝廷知道得清清楚楚也就罢了,为何你区区一个江湖门派之人,打探得如此清楚?”
“这……”齐元呆了呆,“说什么……”
“说什么说,抓起来。”朱松懒得在这浪费功夫,还是回去之后再说吧。
啪啪!
这回朱孟灿倒是干脆,直接掏出短枪来,直接将齐元的两条腿给打折了。
你他娘地不是身手好吗,直接给你打断手脚,看你丫怎么动手。
……
雷声大、雨点小,总算是解决了匹夫楼的总部,至于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其他府城的匹夫楼分部,自然是由各府城的府卫门去解决了。
他娘地,这一宿弄得朱松可是相当累,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睡觉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朱松才从布政使给安排的馆驿中爬起来。
刚刚洗漱完,推开门出来,朱松就直接被自家儿子给堵住了。
“父王,父王,咱们去大牢吧?”朱玄焜小脸有些白,似乎这一宿并没有休息好一样。
“去大牢?”朱松瞧着小家伙,“你小子怎么起这么早?南不成就是为了去大牢?”
“是啊,父王!”朱玄焜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派人来谋刺您,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啪!
朱松没好气地甩了朱玄焜一记暴栗,道:“你小子,人不大,火气倒是挺大的,我这个当事人都没那么生气,你这小家伙怎么瞧着比我都气?”
“父王,那该死的家伙可是想要杀您!”朱玄焜急了。
“行了,行了,这件事一会再说。”朱松摆摆手,“先去用膳,等用过膳再说。”